自从睦上疏控告丹侯郑家后,皇帝就注意到了睦的才德,及至睦在应天府推官任上打了铁面无私的名声,皇帝更对睦产生了重用的心思,还对越国公府加大了关注力度。想起松寿与王夫人火不容的事迹,皇帝认为,松寿妾灭妻固然不该,却也怪王夫人有失柔顺。而且,据皇城司的暗探回报,广宗与广业这对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失和,是因为广业想被王氏记为嫡,两人之间这场以弟告兄的闹剧,说不准背后有王氏推波助澜……要是把王氏放东,没得带坏了东的妃嫔。让王氏去王昂的功臣庙里,青灯古佛了此残生,也算是受罚了。
“孙儿明白了。”孙文昺明白,皇帝不仅同意了他的提议,而且又给了他一个示好睦的机会。说起来,皇爷爷日理万机,竟然还亲自手帮我拉拢睦,似乎也很看好睦呢……
皇帝看着孙文昺的背脊,底浮起了一丝笑意。文昺这个孩,与锦衣从小要好,又恰与睦君臣相宜,只要睦能保持今日的忠孝本,锦衣这辈的荣华,想必是不用愁了。
念转至此,皇帝对孙文昺说:“王氏毕竟是松寿的发妻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等到家谋反的案了结时,朕会将王氏发往东为。你记着代你的太孙妃,妥善安置王氏。”
女儿去父亲的祠庙中扫洒,虽然挂着仆的名义,却也是最大限度地保全王夫人的自尊了。而保全王夫人的自尊,就是保全睦的颜面。孙文昺对睦印象不错,就算不是为了笼络睦,也愿意给睦这个面。只不过,毕竟是“谋逆罪臣”的正妻,孙文昺不敢擅自主,才有了这个请示。
孙文昺视舞公主为至亲,就算不为笼络睦,为了他的“小姑姑”,为了他将来的表弟,他承继大统后,也是准备恢复睦的爵位的。他毫不迟疑地躬应:“是,孙儿谨遵皇爷爷圣训。”
“睦这样的人,就算不是将才,治军必是能胜任的。只要能确保他的忠心,就算他在武官中不算彩,你将来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,把国公爵位还给他。”皇帝的代,恰巧响应了孙文昺的推测。
于是皇帝:“既然发去你的东当婢,自然任你主。”
皇帝明显想将睦纳为孙文昺的心腹,就算皇帝不提,孙文昺也知,不能真将王夫人当作婢。他应诺:“王氏是威忠武公王昂仅存的骨血,孙儿不忍见忠臣骨血为,想将王氏送往王昂的功臣庙打扫供桌,皇爷爷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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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只是给东增添一个婢,哪里需要太孙妃亲自心呢?皇帝其实是在提醒孙文昺,别让东妃嫔真把王夫人当婢使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