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秋意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,因而变得消极怠工起来,幸好她的戏份并不重要,导演理亏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剧组紧赶慢赶在场地到期前拍完了婚礼的戏份,只剩下最后的大团圆结局了,翟潇已经习惯了穿婚纱跑来跑去,忽然说要结束这边的长期,竟还有点舍不得。
导演喊了“a”,翟潇在伴娘的簇拥下从大门走进去。
她以前从未演过都市言情,这是第一次拍现代结婚典礼。廖家清长身玉立,在大厅的终点等着她。
她忽然想起当年拍《逐月》时,也是这个人,一身喜服,用秤杆撩起她的盖头。那时候的他生涩惶恐,拿着秤杆的手微微发抖,而她只顾着演好戏,心中半分喜悦也无。而这次,也许是场地回到现代贴近生活,她心中竟添了一丝感动,仿佛真的走到他身边,就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。
刑宣执起她的手:“我愿娶徐钰为妻,终身爱护她、保护她,与她建立美满的家庭,孝敬父母,疼爱子女。从此以后,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、贫穷还是富有、健康还是疾病,我都将会和她共同面对,同甘共苦。“
他说完,目光无声的催促着徐钰,等待她的誓言。徐钰回想她九次的时光旅行,纵使每次都以离婚收场,但疲倦的程度逐次减少,舍不得的因素越来越深。第一次离婚,她觉得解脱与喜悦,而到了最后一次,她反而觉得懊悔和不甘。无论她一开始想怎么搞破坏取消婚礼或者结束婚姻,到了最后,她总会一次又一次的爱上刑宣。每一次回到过去,她总能发现以前从没留意过的事情,知道刑宣为了自己默默做过多少努力。
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,并不是缺乏感情,而是缺乏一个倾诉感情的媒介,直到现在徐钰才明白,这个媒介就是自己。
徐钰说:“我愿嫁给刑宣为妻,终身信赖他、支持他,与他建立美满的家庭,孝敬父母,疼爱子女。从此以后,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、贫穷还是富有、健康还是疾病,我都将会和他共同面对,同甘共苦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,“从前我以为,两个人之间只要有爱,就能够克服一切困难。但是现在我才知道,爱还需要包容、理解和沟通……”
说到这里,翟潇暗叫不好,她忘词了。这一阵子的殚精竭虑,大脑一时短路,怎么也想不起来接下来的词是什么。她下意识隐藏眼中的慌乱,做出情绪激动的样子来拖延时间,脑子却如何搜寻不出关键词,正要塌下肩膀表示自己忘词,廖家清握紧她的手带着她缩短两人的距离,做了吻额头的动作,嘴唇不动的飘出两个字“围城”。
翟潇灵光乍开,等拉开距离后迅速往下说:“常听人说婚姻是围城,里面的人想出去,外面的人想进来。围城是桎梏,但它也是遮风挡雨的家,摩擦是裂缝,争吵是坍塌,既然选择踏进围城,就要承担起保护修葺它的责任,是因为爱,我才愿意承担这份责任。老公,我爱你。”
群众演员的掌声响起,刑宣握住徐钰的腰,吻住了她的唇。廖家清戏前一定吃了口香糖,即使只是简单的四片唇相贴,还是能嗅到清晰的薄荷香气。有的机位需要两人热情拥吻,他们来来回回拍摄了许多遍,直到导演喊了“卡”。可能是怕带出口水,他退出的时候还轻轻地嘬了一下,声音不大,但是听的翟潇面红耳赤。
这时她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,廖家清成长为了一个男人。
婚礼场景结束以后,就要开始其他场景,剧已经拍了三分之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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