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怨着什么,其实并不是她说来的这些。
夜不答话,一铆劲儿只顾往前走。
夜继续走着:“还债。”
白狐生涩着语气,劝她:“先回桃谷,休养几天。”
“我不去!”夜发火了。
夜毫不理会。积雪过膝,一步浅一步走得很难。
可这么一,却听巳娘在耳边埋怨:“她是缺胳膊还是少了啦?让她自己去!”
一样冒失冲动,为了连命都不要了,值当么?
“夜。”
白狐变回人形,只见夜挣扎着爬起,裹好沾雪的衣,连看都不看她一,也不回朝山坡走去。
日暮洒满覆雪的山冈。与雪同的狐狸驮着昏睡的少女,林的影由短渐。
酸不溜丢地,她又补骂一句:“矫。”
“喂。”白狐又劝,“天谴咒发作太多,你受不住的。”
徒儿的一声声撞,白狐都静静听着。
晚霞泪光,她哭得像个走丢的孩。
弱土,荒郊。
第113章 圆缺(三)
发完了,夜扭就走。可没走两步,一倾,又栽倒在雪地里。
她明白,她是怨着自己的。
走着走着,白狐到背上的徒儿动了一动,无力一翻,了雪地里。
白狐默了一刹,问:“你去哪儿?”
她自觉稽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来。与此同时,泪也决堤千里。
温苓轻声一叹。她翻手帕,为她去泪痕。
白狐走上前去,看到徒儿躺在雪中不省人事。她俯摸她的额,烧得很。
真正的痛,往往是说不来的。
“够了!”夜转过来,瑞凤里满是恨意,“你关心我什么?我不是桃谷的人,我跟你没半儿关系!十七年你对我除了冷就是骂,树底一颗石儿都比我金贵。对,我是个鬼胎,我是个祸害,我不活着。你……你现在是愧疚了?你有什么好愧疚的?你凭什么!”
她环住她的膝,将她抱起,沿着山坡继续走去。
夜渐,满山是冷寂的暗青,唯独山腰一方石里,透几许的火光。
白狐知,过往十七年的凉薄,于她早已是麻木了,她其实是怨她的冷血无,怨自己拼了命地磕哭求,却只换来一句无关痛的“不救凡人”,怨她的袖手旁观、姗姗来迟,害她差失去了唯一的挚。
……就像她当年失去阿夭一样。
“可是你现在……”
白狐封冻太久的心,莫名裂开一丝痛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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