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胡闹来,解气固然解气,可她的鬼元依然虚弱不堪,不过只打砸了一堆家事儿,却是累得目眩,魂也有些摇摇晃晃,不得已扶住旁的木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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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以不二的,对这些不相的事,向来是不愿多费半脑的。这疯的心儿里,就只有一些个偏执怪诞的理——
满肚坏涨到兴上,不二将门帘一摔,大步转,“哐啷啷”一脚踹翻了屋中央的铁锅和火撑。
正暗没劲,忽然透过衣裳堆的隙,觑见角落里埋着一只柳木匣。
曾经自己夫人得那样、那样惨,却反遭夫人痛杀手;如今这蛮蛮供她吃、供她穿,为她敷伤换药、洗澡,照顾得无微不至,她也要恶狠狠地恩将仇报,让这小贱人尝一尝自己吃过的苦!
毁罢锅灶,她又去翻碗柜,金的、银的、木的、瓷的砸得满地响。摔完碗筷,又撕哈纳木架上挂的刺绣毯,扯掉羊甲骨的挂饰,一脑扔了火盆里……
她虽如此推断,心里却觉几分古怪:这蛮蛮怎的大白天窝在毡房里休息,黑天瞎火的倒要去放牧?还有她一个年轻姑娘,怎好孤零零草原上过活?她的爹娘呢,姊妹兄弟呢,难都死光了不成?……
不二心想,这蛮蛮门不回,肯定是带着畜群去远方放牧了。
“什么好东西?藏得这样隐蔽。”不二顿生兴致,伸了臂膀铆劲儿一够,把那柳木匣掏了来。
休缓片刻,不二狐狸一斜,注意到手底这紫檀木的箱。单看外表,已是颇显得珍奇贵重,但不知箱里装了些什么稀罕玩意儿?
不二上辈嫁作名门妾室,跟在夫人旁见多识广,天底金银珠玉识了个遍,然却从未见过如此绚的夜明珠。边赞叹着,边打起坏心儿来:“蛮蛮既把这玩意儿藏在箱底,那肯定是珍重无比的宝。我若毁掉了它,那小贱人该不知有多伤心?”
“哟,还真是个压箱底的宝贝。”不二拣起那颗夜明珠,照在火焰看得清楚,半似脂玉,又半似珠,灵灵地泛五虹霓,光璀璨,异彩非常。
参差不齐的枯草。附近不见一只羊,更遑论人影了。
这匣不过掌大小,打制得巧玲珑,开阖被鎏金片锁得极,撬也撬不开。不二脆找来一弯刀,接连几刀剁去,木匣抵不住四分五裂,从中一颗清灿灿的夜明珠来。
心念一起,她立蹲来,撬开那木箱,便开始胡翻找。可令她失望的是,箱里大多是整整齐齐叠好的女人衣裳,少数是些金银的吊坠首饰、装满香料的荷包,并不见什么夺人球的奇珍异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