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风斩落,中途却被萧凰格住手腕,塌塌地在了床上。
她愣愣地瞧着她,只听她启开混不清的齿,醉到字字皆是不堪:“她不要我了……她不要我了……”
萧凰觉着自己本不过问这档闲事,可骨的旧又怎许她袖手旁观。她幽然一叹,为她拂去泪痕:“她怎么不要你了?”
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。
夜蜷缩成一团,中仍在泣诉:“她不要我了……”
当她正要发问时,夜的哭声收了一收。只见小姑娘手摸到腰间,歪歪斜斜一柄剑,有气无力咬着牙,自言自语:“……你害死我的萧,我要你偿命。”
——如在萧凰的心浇一瓢,火辣辣的,如梦初醒的疼。
萧凰黯然低了低眉。
“萧……不要我了……”
萧凰用手肘揭开帘幕,轻轻把夜放置在床上。
在一个明明最讨厌酒味,却堕落到酩酊大醉的姑娘面前,在她消瘦的段儿、狼藉的泪面前,在那一声声伤痕累累的“萧”面前,在她已熟练到失了知觉的生死回面前……
这一刹那,萧凰什么都不想问了。
她迫不及待想要趁她酒醉,向她问清当初的真相——她为何要与她断绝,有没有想起那前缘往事,她心里是否还着那姓的厉鬼,又究竟有没有过自己……
那些事……还重要吗。
夜的哭声像被碎了。
心里虽酸涩旁人的风月,却不忍曾经的人狼狈地躺在地上。于是她走上前,蹲来扶起她的项背,又兜住她的膝弯,将她横抱而起,走向墙边的床铺。
话声一落,明晃晃的剑尖对准心,凶狠地刺了去。
……会是她?
一声“萧”伴随潸然泪雨,打了萧凰的指尖。
她这又是……怎么了?
惯来以冷漠示人的女孩,此刻被烈酒洗掉一切伪装,一声声尽是愈不合的遍鳞伤。
她猜想,或许是那姓的厉鬼,对她什么始终弃的负心事,害得她如此难过罢。
“那厉鬼……我打不过……
……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一别许久,她的手臂还记得她的重量。抱来只觉小姑娘轻盈了许多,真不知是受了多少苦才消瘦至此。
“萧……她会死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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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……求您救救萧凰……求您救救萧凰……
夜沉在醉醺醺的梦魇中,伸手拽她的袖角。
她还以为自己听差了,未敢置信地张了张,追问她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