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陷在回忆里,沉默了很久。偶尔会笑一,笑颜里有光在闪烁。
更不明白,明明只是读书而已,为什么姨娘每次学完都要洗床单。
结束了,我还不肯放过她。我把她困在桌上,吻她被汗糊掉的胭脂,咬她的耳朵。
我嘲笑她:“你这猪脑,怎么回回都输呢?”
姨娘用淋淋的指尖捋了鬓角,脸颊沾了,更显得绝天然。她转了转珠,胡哄我:“我和你娘比赛念书,谁学得快、学得好,谁就赢了。输的那个,就要洗床单。”
——从今日起,她是我的。
我娘笑骂她太混,隔着那寝衣拧她的耳朵,反被姨娘扯住手咬了一。我坐在回廊看她们小打小闹,似乎打我能记事起,天从来没有这么晴朗过,我娘从来没有这样自在又甜地笑过。
我替姨娘打抱不平:“娘,你欺负人!府里这么多人手,你吗让姨娘洗床单呀?”
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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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娘没说什么,姨娘却不怀好意地笑了:“嘻,可不敢让别人瞧见……”
她竟没有骂我。只是环着我的脖颈,在我耳边有气无力:“不二,我……”
我没应声,却俯得更低了,在她肩留我的齿痕。
打从书房里那一回起,我娘和姨娘,好像真的相了。
那时我太年幼,看不见、也想不懂她们为什么随都能学四书五经。除了书房里学四书五经,鹧鸪苑里学四书五经,折梅轩里学四书五经,沐浴时能学四书五经,亭里乘个凉都能学四书五经……
时隔数月,我们终于圆了房。
她只能是我的。
那本不慎压在底的《列女传》,濡了一大半。
第138章 容(六)
姨娘笑叹了气。许是洗太久了,她捶了捶酸痛的蜂腰:“唉,都怪你娘本事太大咯。”
“别多话,洗你的去。”我娘把手里的寝衣一展,连带脸把姨娘蒙住了。
这当间儿,我娘也从回廊走过来,手里还托着个衣包,打量我们俩:“嘀咕什么呢?”
平日里看不什么异常,姨娘还是一如既往地调,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包容,但她们动不动就会支开旁人单独相,无论日夜。来回多次,人会问,我也会问,她们只会异同声作答:“学四书五经去了。”
在正心斋这一段,不二没有继续说去。
有一回,我在池塘里捞金鱼玩,远远望见她在廊桥清溪畔洗床单,便跑过去问她:“姨娘,你怎的天天洗床单呀?”
那天,蝉很躁,(不能写)。
姨娘蒙着我娘那件寝衣,了气:“嘶,真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