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8章(2/2)

温苓睡熟后，听不见床尾“沙沙”的响。一条小赤练蛇悄悄爬到她边，依偎着她的手臂，乖巧地盘成一团。

温苓今天睡得很晚。

“你也是来看病的？”温苓被她挡在那儿关不上门，就摆一副“有病看病，没病”的脸来。

而这波澜又勾起好不容易才搁置一边的回忆：“鬼可以走，人留。”“你可以亲别，但是不许亲尾。”“阿苓，我想要个老婆。”“仙祖，我不会，你教教我……”“臭虫！老虫！坏虫！”

“我……”

越是回味便越是伤——她和她的仙凡恋注定结不善果。

……直到第二天清晨，巳娘还没睡醒，就被温苓拽了被窝。蛇被打了个结，扔温家门外的草里。

“要我把你打去吗？”温苓的力远远不如老祖宗，可气势却凶的令她不敢违抗。巳娘的手不由自主地垂去，就睁睁看着那大门合拢。继着门后几声锁响，脚步声也很快远去了。

温苓默默吞甜返的酸苦，躺被里闭上了睛。

温苓了眉。话既赶到这儿，她只好了一她的手腕。

温家后厨。

。”巳娘才逮着契机迎上去，“我想和你谈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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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与她同床共枕成了习惯，反倒在福中不知福。如今失而复得，才发觉自己对她留恋得太。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睡在一旁，连的梦都是甜的。

夜。

“嗯……”巳娘生怕自己说错了话，就可怜兮兮顺着她说，“我是病了，你帮我看看。”

……重新抚平这些甜掉牙的回忆，她不得不费上很大的辛苦。

她心想，若是温苓亲手把来她这“病由心起，心由”的脉息，说不定就会原谅自己了。

“阿苓。”巳娘委屈极了，“你理我一好不好？”

再遇巳娘，她心里很难不起波澜。

温苓正在砧板上切青菜，就听背后“淅淅索索”的，那条小赤练又爬了过来。

“阿苓。”巳娘急得反握住她的手腕，却被温苓竖起柳眉瞪了一：“去！”

温苓舒一怒气，转抓住蛇尾，“啪”一声撂在砧板上，锋利的菜刀抬起，作势就要斩去。

巳娘怕惊醒了她，便不敢变成人的模样。即便以蛇靠在她边，也是难得的心满意足了。

残月溶溶，烛泪阑。

“哦，你这病源啊……”温苓松开手指，笑容寡淡，“就是没事找事，自作自受。回去孤寡个五百年，自然痊愈。”

小徒孙的指尖还像从前般又轻又，巳娘恍惚了一刹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