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章(2/2)

蛮蛮是独一无二的蛮蛮。

……画的是她的蛮蛮。

但不二看到云青，却是有意外。自从她和罗确定了意，云青就很识趣地再也没现过。不知这会儿为什么会来到她的面前。

墨迹犹新。画上的女，着胡服，牵白，杏仁弯弯的笑。

一想到罗那苍白又无助的脸，她心窝里就涩剌剌的疼。三番五次地犹豫，她该不该回去跟她赔个不是，让她抱一抱、和她撒个……可骨里的坏劲儿扯着她的咙，要她向侣认错，她张不开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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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二明白了云青的来意。

不二接过那轴画，轻轻展开。

她的狗脑想不为什么，可她就是觉得——

——她的蛮蛮，不是一张画就可以替代的。

这小小的生疏之举，云青并不怎么意外。

正自数，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。一久违的女声柔媚地响起：“姊姊。”

永远不可企及之人，不过又添了三寸之远，对云青而言，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
可当她真真正正看到这幅画的时候，她似乎才看懂自己的心。

没有人可以替代。

只见云青拿一轴画——曾经在她们肌肤之间，隔遥不可及的山海——递到她的手里：“你需要……这个吗？”

心神凌之，她索又望向云海一线，数起了海雾里飘渺的多罗鸟。她想那鸟儿若是落了单，就在这儿等着蛮蛮来哄她；若是个个都比翼成双，那就……那就……

她知罗不来那事，以她自的风儿，也不是没想过事要这样解决。

不二照旧没有回。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，她支起往旁边挪了挪，和坐到边的云青隔开了三寸之远。

孽海，危崖。

不二叹了气。她知自己过往荒唐，对云青颇为不公，歉疚：“青，从前我不该招惹你的……”

……怎能奢望她来迁就自己呢。

她们曾经无数次亲密无间，可每一次都相隔无从逾越的天渊。

可她着那画轴，愣愣地望了好一会儿，到底没有应声。

不二闷闷不乐坐在悬崖边上，望着姑获和兀带着一众弟在远修行练武，心中越发的憋闷无趣。

不二没说话，但云青只看她的脸，也就心知肚明了。她苦笑摇：“好吧，你不需要。”说着夺走那幅画，臂一振将之丢悬崖，消失在孽海惊涛里。

“你我愿的事，还说这些什么。”云青莞然一笑。沉默一阵儿，她才告诉她：“姊姊，我要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