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国后又成宠妃 第93节(3/3)

外面的使节早已候立，万晴踏殿门，天空泛着灰白，周围秃树萧萧，唯有晓霜寒姿的红梅添了几抹喜气。

姜榕和郑湘朝南而坐，后妃皇公主依次坐定，女寺人神凝肃，殿中雅雀无声，皆严阵以待。

不多时，一公主大妆的万晴徐徐走来，每一步迈得都格外沉重。本是公主嫁的大喜事，但却无一人笑，反而像办什么丧事似的。

郑湘注视着金翠辉煌的万晴，她平静的睛仿佛蕴藏着岩浆般奔涌的活力。

郑湘恍恍惚惚想起了自己，当初她一素衣，孤踏墙的渊，她凭借的是貌，依仗的是厉帝的好，意博一条生路。

如今看来，又与现在的万晴何其相似。受恩还，自己又要在虎狼窝里博生路。

郑湘正想着，突然到手上一沉，转看去，对上姜榕略带疑惑和安的睛，微微一笑。

她博了一条辉煌灿烂的未来，但路上堆满了尸骨，后乌压压地站着一群苟延残的失败者。每次回想，都心有余悸。

她无疑是极其幸运的，这份幸运会降临到万晴的上吗？

“儿臣拜别父皇母后，愿父皇母后万寿无疆，乐无极。”万晴跪，声音柔和而定。

“快起来。”姜榕。

万晴缓缓起，目光落在皇后边侍立的人，却是一滞，险些落泪。

那是她的母亲。只见万母双泪，嘴颤动，手里死死攥着帕，目光一瞬都没从女儿的上移开。

母女对望，令人心酸恻然，周贵人等人也红了睛。

郑湘：“你此去与京师相隔万里，你要保重自，也不要忘了给我写信。”

万晴：“儿臣谨记。”

姜榕：“宁国你是个令人省心的孩，旁的我就不说了，只叮嘱你一条。”

万晴的心中有了猜测，垂首聆听。

“记住你母后的话。你是姜家上了族谱的女儿，不要妄自菲薄，若受了委屈，只写信回来。”

万晴听了，猛然抬怔住，这与她的猜测截然相反，一过全，她的睛缓缓落一滴的泪珠儿。

“儿臣知了。”万晴缓缓。

赞者唱喏：“吉时已到。”

万晴跪又行大礼，抬：“儿臣去了。”

说了一遍，又定定地看着皇后边的母亲，：“儿去了。”声音隐隐带着哽咽。

万晴一步一步地向外迈去，光从大开的门窗照来，她的影落在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