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制的手帕拿来,还有那支贯以白珠的黄金步摇。”
女君有所命令,玉藻立即恭肃应:“不知女君是要给建邺哪个世家送去,我这就去命仆预备车驾。”
葛布洁白细腻,为从前吴郡所盛产,昔年三足鼎立的时候,据守在北方的霸主还派遣使者去吴郡为自己所的夫人求过,那时候吴郡还是被另一位霸主所占,但依旧不惜以一郡换之,只为给那位夫人裁制一件杂裾垂服,哄她一笑,可见珍贵,就算是现在也万钱难求。
“不是给世家送礼。”谢宝因,“我今日有事要去找两位叔母商榷,二夫人与六娘也来拜见过我,所以备礼酬答。”
玉藻撑地站起,行礼领命,随即便去寻找女君所要的东西。
谢宝因继续垂目阅看,在听到一声“女君”的时候,抬去看,看着侍女手里所端的漆盘,确认上面的东西无误后,颔了颔首。
玉藻听着院里面的雪声,忧虑:“现在雪还没有停,女君还是等雪停再去最为适当。”
谢宝因闻言侧,望向窗牗,隐约可以看见纷纷扬扬往落的鹅雪,然后颔首应允。
庆幸的是等到隅中时分,这雪便已经止住。
刚好看完这卷竹简的谢宝因动作轻缓的把连缀起来的竹片卷起,再用束带捆束好,放回原。
侍女也去拿来动所制的手衣与铜炉。
谢宝因从席上站起,双手拢有茸的手衣里,然后穿好重云履,腰间垂落着白玉杂佩,徐步踩在白雪之中。
后还有四个侍女端着漆盘随侍。
在走去东边屋舍的路上,谢宝因停,对左右随侍令:“竹林七的书简送去给二夫人,手帕送给三娘,黄金步摇送给六娘。”
这支垂落白珠的步摇,她曾经佩过,林却意望之羡慕。
端着漆盘的侍女领命,随后离开去家中夫人娘的住。
谢宝因也径直去往杨氏的住。
半月前,郗氏就已经和吴郡陆家的夫人把林妙意与陆六郎的婚事全议好,陆夫人归家没几日,陆家就立送来通婚书,博陵林氏这边也由三从父林勤代写一封答婚书还之。
直到四日前,正式禀告礼后,两家已经可以走六礼。
走过院,来到杨氏的居室前,发现阶上雪未扫。
谢宝因叹一白雾,蹙着眉,最终还是抬脚踩了上去,只是每步都走得谨小慎微。
向主人禀告完来的侍女低行礼:“夫人在里面,请女君。”
谢宝因从西面上阶后,到室,看见妇人踞坐在席上,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,这已经是无礼不敬,侮辱之举。
她从容抬臂行揖礼:“叔母。”
女君是家主之妻,杨氏想到林业绥的计算之心,还是不敢太无礼,回以揖礼,然后邀女席:“女君怎么会来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