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夜叉懂个。”
陈孟男撇撇嘴,然后,“你们懂个,小爷我这是画骨不画,讲究的是神藏于,无形于外。”
见着一团奇形怪状的东西画了来,左右嫖客也是不放心,小声:“陈相公,您这画的真是魏赤侠?”
这光景,他挥毫泼墨,一旁伺候的私娼小眸闪烁,旋即神晦暗,实在是陈孟男画的“赤侠像”,那是完全没有魏赤侠的模样。
为五峰县朱雀书院的学生,理论上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多少都会那么一儿。
“没有人比我更懂魏氏侠气!”
两个家伙一时无语,竟是颇有默契地安安静静赶路。
这倒是让夜叉有些觉得没面,开说:“都来了,何必计较几个车钱。”
个穷酸小瓢虫。
给陈孟男抛了个媚,奈何有经验的瓢虫对这东西是直接无视的,寻了一张桌,铺开画纸,陈孟男开:“磨墨。”
一时间,竟是夜叉反过来将陈孟男给沉默了。
白墙黑瓦的堂里,多是换了手艺上岸的船娘,一般也不生客,都是老客,并且兼职私房菜和赔赌,颇有半外宅的意思。
“五柳堂”是一片民宅,私娼非常多,后来因为行商贸易,最终发展成了半职业的娱乐场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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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写书,写着写着,竟是觉得人类女毫无趣味可言,还是妖更和自己味一些。
“陈相公,这么晚还来啊……”
夜叉大吃一惊,“你居然不嫖?!”
前一个是真姓大名,后一个是陈孟男在风月场所的“匪号”。
好家伙,这小居然在画“赤侠像”!
仔细张望之后,这才看得真切……
而陈孟男那是随便涂,就是大概能看来是个张牙舞爪拿着兵的人。
第478章 有神
“不对啊,可要是这样,还能辟邪吗?”
且妖不能完全变成人形,须留一些本相特征,比如兽耳狐狸尾之类。
“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“……”
“他娘的你们不信别人可以,居然不信我陈孟男?!”
“要是不能辟邪,你他娘的来陈宅找我。”
不去的夜叉在外探探脑,也是好奇不已,这货不嫖过来搞什么呢?
一脸嚣张自信,陈孟男在画像上签字画押,又盖上了两个印章,一个是“陈孟男”,一个是“戒斋主”。
陈孟男冷笑一声,“我这画的是‘风魏大侠’,什么赤侠不赤侠的。到时候被盘问,便照这个说。”
然大怒,极为愤怒,陈孟男大声呵斥:“谁不知我陈孟男是朱雀书院第二人?以前在五峰县,那是‘魏不离陈,陈不离魏’,明算科双煞,整个北府的生员,都清楚这一。”
市面上如此闹,代如此之,纯粹就是陈孟男写的都是真的,而且颇有心得。
到了里,就见是耍钱的铺随可见,竟是非常闹。
原本应该是夜叉的手艺,这光景,却是几个女郎在事。
乍一看,还不如自己八岁儿画得好,至少睛是睛,鼻是鼻。
“画得像了,不怕被查封?”
倒也不是说他不嫖了,而是府县场已经索然无味,没有白辰相伴,一意思都没有。
一见到陈孟男,就有人嚷嚷起来:“小陈老板来了,赶腾个地方来,上茶,上好茶!”
把夜叉沉默了之后,陈孟男这才,“老今天来可不是嫖的,生意要有生意的架势。”
“啧。”
陈孟男寻了一门,跟守夜的门打过招呼之后,便大摇大摆去了。
“陈相公,你这画得也不像啊。”
“……”
言罢,他还从怀里摸来一本《风魏大侠》,容相当彩,说的是某个姓魏的大侠,每每行侠仗义,总有人床,个中技巧手段,看得是一群土鳖嫖客如痴如醉……
不多时,莺莺燕燕一阵闹,跟十来岁的船娘不同,这地方的女人要成熟得多,风韵是很到位的。
“……”
可要真以为他文墨上乘,那就是信了邪。
但陈孟男除了勾栏里的词浪语,那是真的不通文字,如今笔墨着,其实也就是日记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