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放这本《七略》,说:“……也许你找的权贵自己都不懂用兵打仗之?不过我也不懂这方面,无法给你什么反馈。那你愁眉不展,可是因为这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未遇伯乐?”
我听顾惜朝意有所指,什么“在上”、“与天争辉”,联想到近期发生的事,我心中有了一个猜测:“你的心上人,可是姓傅?”
我给顾惜朝又倒了杯茶,说:“那你究竟是想努力拼搏夺回你心之人,还是一番事业,替师师姑娘赎.?我看师师姑娘对你颇为在意,你二人琴曲相和,便如璧.人一双,若你能放得过去,便珍惜前人吧。若不能,便也不要再伤了师师姑娘的心了。”
顾惜朝猛地抬起,他震惊的模样应证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:他的心上人是傅宗书的女儿傅晚晴,中秋之夜赐婚于太的那位。
原来顾惜朝的《七略》无人赏识后,他在街卖艺赚盘缠,便这么与傅晚晴相遇、相知、相了。傅晚晴对顾惜朝来说,便是落之人的那救命稻草,也是黑夜独行客见到的那一抹亮光。顾惜朝对傅晚晴一见钟,傅晚晴也对他倾心,说要嫁给他,与他定了白首之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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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中秋夜,一赐婚的圣旨,对顾惜朝来说不亚于是一晴.天.霹.雳,他去找傅宗书,诉说自己对傅晚晴的意,想要求傅宗书成全,结果却是被毒打了一顿,扔了相府。“癞□□想吃天鹅”,是相府的家丁对他的评价。
顾惜朝望向桌旁的琴,过了一会儿垂眸说:“我知自己该放,不要妄想与天争辉。遇到师师姑娘,是我的幸运,我们互引为知己,我确实想为了她,一番事业来。但有些事回想起来,终究是意难平。”
从怀中拿一本书递给我。我看了看,这是一本名为《七略》的兵书,容我是看不太懂,但字迹不错。顾惜朝说这是他自己写的兵书,他离开军营后,拿着兵书到京城找权贵遂自荐,却无人赏识。
顾惜朝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潜.了相府想见傅晚晴一面,见到的却是傅晚晴穿着大红嫁衣,被人扶轿的背影。先是太妃,如今则是皇后,顾惜朝知自己与傅晚晴再无任何可能。
我发现顾惜朝的人生简直是个大写的惨字,我真怕再聊去,他都要哭来了,如果我六分半堂不收他,他心灰意冷之是不是就要自.尽或者报.社了?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
顾惜朝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,苦笑:“这些打击并不足以击垮我,刚才总堂主问我,心中是否有过不去的坎儿,是,我有!夺妻之恨,不共天,可夺我妻之人,在上,我怕是一辈都无法再将妻夺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