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医生让我有一似曾相识的觉,就好像、就好像我丢失的记忆中,曾经有过他一样。”
她回过来:“沈医生,难在我没有患上失忆症以前,和你认识吗?”
我的泪开始隐隐发胀,再次大地呼气、吐气,呼气、吐气……
“沈医生,你怎么了?”岩田一边招手要服务员过来清理地上的玻璃碴,一边对我问。
我狠狠地咬向自己的嘴,最终,我拼命站起,并且努力大声地说:“是的,我俩认识,你也不叫卫。”
“咦!那我叫……”
“你叫乐瑾瑜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。
“啊!乐瑾瑜?”女人面无表,并再次扭对岩田说,“看来,你那位叫作安院的朋友在电话里说的没错,沈医生确实是受了刺激。”说到这里她顿了顿,接着,她重新望向我:“乐瑾瑜是不是就是你与梯田人锋时,那位将邱凌带神病院的女医生?沈医生,你是说,我就是那位海市神病院的女医生。”
“是!”我迫自己尽可能地冷静说话,“是的!你是、你是乐瑾瑜。”
她咬了嘴,接着缓缓摇了摇。站在她旁的岩田皱眉了,但他并没吱声,反倒往后退了一,似乎想要置事外,又或者正用心理师的职业审视方式,尝试客观冷静地看待当前这一幕。
“你是乐瑾瑜!”我的嘴继续在发颤,说辞的逻辑有混,“你发白了,你经历了很多……是我不对,都是我的不对。在你想要靠近我的时候,我不在你边。”
“沈医生!”对方闭上了睛,将我的话语打断。几秒后,她再次睁开帘,眸里那之前闪过的迷惑与不解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如我们后的海面一般的恬静,“沈医生,我想你是有累了。岩田跟我说起过你的故事,对于你的遭遇,我们有惋惜,但更多的是觉得不甚认同。而现在你告诉我,我就是你那故事中的角之一……嗯,很抱歉,我并不这么认为。可能只是得有像吧?当然,你也可以将我现在的表现定义为典型的失忆症,那么,作为一位对于神科与心理学都有一定了解的我看来,如果我真是你的故事中那位叫乐什么的女医生的话,那么,我的过去,不记得也好。”她扭,不再望向我:“谁知在那段记忆中,我受过什么苦呢?或许,那些苦难中满满的都是凌辱与羞耻呢。”
“瑾瑜,你是苏门大学医学院神科讲师,之后在海市神病院担任医生。”我拿手机,但手掌依然颤抖,“要不,我打电话叫几位朋友上来可以吗?可能,他们会让你多想起些什么。”
“没必要了吧?”她耸了耸肩,“沈医生,我丈夫岩田介居先生已经给我开了足够权威的医学证明,也走完了移民日本的诸多程。现在,我是日本公民岩田卫。这趟行程,我是与我丈夫度月,最后再回国完婚。说实话,我对自己的过去也有着各好奇,但其中有过的苦难,我也可以揣得到。所以,不记得,对我,或许是好事。”
说到这里,她停住了。因为天餐厅的那位服务员再次走近了,这次他给我送上了属于我的那份意面。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上,并没有留意这位服务员。但就在他放盘的时候,不小心将桌上的那包纸巾碰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