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故事古大力跟我说起过,他当时说得义愤填膺,用这一伟大实验来为自己曾经的黑历史辩护。而实际上我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,是在大一的一堂大课上,当时我和文戈认识不久。一同学因为这个实验哄堂大笑的瞬间,我和坐在不远的文戈相视莞尔,那萌芽的愫在空气中缓缓汇。
“是的,神病院里有着很多故事。”我着,附和着古大力的意见,“那我们现在开始说说关于岩田医生的第二件小事吧。”
“那是在我临院的那些日里,当时我已经拿到了‘病轻微’的诊断证明,并可以离开病房,在医院的草坪上晒太。有一天午,我正坐在一棵大树思考问题,这时,岩田医生推着一个椅,缓缓地走了过来。而椅上的人,被人用很宽的胶带一圈一圈缠绕着,手脚都无法动弹。他有只睛应该坏了,里面没有黑的瞳孔,这让他的模样变得更加让人害怕。那颗大脑袋在来回晃悠着,似乎想要吼叫什么,可嘴上的胶带又让他不能如愿以偿。”
“你认识这个病人吗?”我问。
“当时并不知他是谁。”古大力回答,“之后有次回医院复诊时,在门看到了他的相片,才知他就是曾经轰动海市的‘独屠夫’张金伟。沈医生,相信他的故事你应该知吧?”
我。
古大力端起旁边桌上的喝了一,继续:“因为之前就对岩田存有好奇,所以那一会我连忙站了起来,躲到树后面偷偷观察他们。只见岩田医生将那烦躁不安的重度病患推到太后,竟然从挎着的包里拿了一本书。他一本正经地坐,挤微笑。嗯,就是沈医生你以前没事就挂在脸上的那微笑。虽然有假,但是还是让人觉得受用的那。接着,他开始给椅上的病患朗诵起那本书来。”
我好奇起来:“是一本什么书?”
“距离太远了,看不清楚。”古大力耸了耸肩,接着一个孩气的微笑,“不过呢,沈医生,我记好大伙都知的,那书的封面我留意了。之后回到图书馆上班后,有一次在整理积压书籍时,我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封面。想不到的是,岩田医生一本正经读给张金伟听的竟是最早的引版《犯罪心理学》。让人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本来烦躁不安的独屠夫,在听了十几分钟后,竟然安静了来。”
我低了,脑海中莫名其妙地蹦了尼采的那句名言:你在凝视渊的时候,渊也在凝视着你。那么,在岩田与张金伟这位典型的攻击型病患单独相时,他可能选择一与大分医生大相径的方式,尝试沟通。
或许,他是想架设一座桥梁,并通过这座独特的桥梁,走杀人者的心。
古大力的话将我从沉思中拉回来。他叹了气,表凝重,一副重任在肩的样:“沈医生,所以呢,你也不用太纠结。有心理疾病的医生不止你一个,还有很多。距离我们最近的,便是这位岩田介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