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举着一把这样的利,和我一起走向尚有游人散步的沙滩。
很快,我们从另一边走了观景崖。沙滩安详,海的来回奔跑如同安抚着这个世界,轻柔写意。
“邱凌,你有没有怀念过之前的生活?”我朝着远的灯塔走着,开始尝试打破沉默,与邱凌行沟通。
“有过。”邱凌很反常地没有拒绝,在我后小声说。
“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,陈黛西应该已经为你生了儿,现在也有一岁多了吧?”我尝试刺激他意识世界里最为柔的分。
“一岁四个月了。”邱凌在我后,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,无法判断他是否有沮丧与失落。接着,他喃喃自语般补了一句:“她是我一切计划中最大的败笔。”
我没有停脚步:“并不是吧?她当日可是想给你罪,用自己的死来换回你的自由。”
“沈非,我所说的败笔并不是这一,而是……”他的语气生起来,“我当时第一个要杀的人,应该是她。那样,我才会了无牵挂,一丝丝、一毫毫都不会有。”
“哦!”我应着。
这时,我率先踏上了通往灯塔的那一排搭建在浅海上的木板小,不远,灯塔在浅海的海面闪烁着,灯塔确实有一个小小的平房,房间里没有光亮。
“岩田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。”邱凌小声说。
我:“晨曦岛的夜晚很,岩田对瑾瑜痴迷的。那么,这么个夜晚,他自然会希望与妻将时间放在海边的漫步上。”
“漫步?”邱凌对这个词似乎很吃惊,“就像当日你和文戈在这岛上整晚行走那样吗?”
我站住了,意识到多年前的那个夜,他如幽灵般悄悄跟在我们后。我不敢想象那个夜晚他的所思所想。
半晌,我回答:“是的,就像那样。”
我们的对话至此结束。
几分钟后,我俩翻过通往灯塔的铁门,就如同两个结伴夜归,宿舍已经锁门后嬉笑着的同学。这时,邱凌走快了几步到我边。我注意到他的那把短弩依旧握在手里,但并没有平端着对准我,反而对着前方,仿佛害怕前方现的某些危险伤害到和他并肩的我。这一发现让我有了一自责的欣喜——认为自己成了他的伙伴似的得意。
邱凌另一只手伸了兜,摸两片银的钥匙朝我递过来:“开门。”他的语气像是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