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上岸的,赵珂象征地抓着她的胳膊。她的上包裹着白的绷带,在微弱的晨曦中,我远远看她,甚至无法将绷带与她的银发分辨开来。岸上的小雪和另一个大的男刑警迎上前,动作麻利地将一副手铐到了乐瑾瑜手上。
我的心“咯噔”一声往一沉,站在我边的邵波也看到了这一幕。他将我叼着的烟上,小声说:“应该就是个缓刑吧?毕竟之前乐瑾瑜作为神病院医生带走邱凌的时候,邱凌的份也只是她医院里的病人而已。晨曦岛上那一场,她是属于犯罪中止,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。”
“是的。”八戒也一本正经地说,“未遂而已,这个叫作犯罪未遂,没多大事的。”
邵波白了他一:“犯罪中止和犯罪未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,不懂就别瞎说。”
八戒没再吭声,因为这时,镣铐声响起了,声音的来源,就在我们这一刻站立的船上。
哗啦啦……哗啦啦……金属与甲板碰撞的声音,在这安宁的港,显得异常悠远。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邱凌的那天,首先捕捉到的,也是这镣铐的声音。那一刻的我,把自己不想接受的变故隔离在意识世界以外,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市看守所的审讯室角落里……两年多了,距离第一次看到邱凌已经两年多了。
我扭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。只见伴随着镣铐声,两个大的日方警察架着邱凌缓步而。他的材明显与当日有了很大的区别,不再瘦修,这一年多的逃亡生活中,可能也经历了太多不为人知的艰难苦楚。对于他来说,又都是咎由自取,因为他的罪恶,理应千刀万剐。
但,我依然觉得心中隐隐的不得劲。
“我可以和沈非说几句话吗?”他看到了我,朝站在甲板上的李昊说。
“你觉得呢?”李昊挥着手,低声吼,“带走!”
“你是汪局吧?”邱凌一扭,对着不远站在岸边的汪局喊。
汪局没有回应,甚至一扭,就要往后的警车里走。
“汪浩,59岁。”邱凌再次大声喊,“18岁伍,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,两次三等功,一次一等功。23岁复员海市邮政局担任保卫科事,之后升为副科。在破获1982年1201号特大电缆盗窃案中,因为的表现,被调海市公安局。同年被送到北京参加全国公安系统刑侦大练兵集训,半年后回到海市公安局刑警队工作,陆续担任刑警、副队,再到队。2004年升任副局,依旧分刑侦。2007年曾经被调市政法委,作为重培养。2007年底的刘永成特大氓团伙案,你又临危受命,回到公安系统,亲自带队将刘永成团伙瓦解。2008年你正式升任海市公安局局,分刑侦。同年被授予全国公安系统一级英雄模范奖章。可惜的是,本应该去领奖的时候,你的女儿因为癌不幸去世……”
本已经转的汪局回过来,将邱凌打断:“嘿!邱凌,看来,你对于你的每一个对手,都了详尽的研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