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无法被人动,忘却最初的迷恋呢?
一直到那天晚上,一个叫尚午的奇怪男人,走了苏门大学的心理障碍救助中心。值班的我本来想将他拒之门外,因为我们不需要对学生以外的任何人提供咨询服务。但……但他那细的睛,有着特殊的力。也是在那一晚,这个叫作尚午的来访者描述的故事里,文戈的名字现在其中。我,开始有了小小的、有邪恶的心思。而这小小的邪恶的心思,令我变成了那位叫潘多拉的少女。
是的,我所开启的盒,便是用庞大的诡计去重置沈非的世界。
很顺利地,我将尚午心中对他所女人的意,转换成了对可能的谋杀者——文戈的恨。人本主义作为心理学中的第三思,临床使用到尚午上,确实很有效。只不过,人本是挖掘受访者心积极的东西,而我尝试唤起的,是恶意罢了。也可以理解成为,在尚午的需求这一板块里面,他需要的本就是仇恨,而我稍加引导,就能唤烈火,须臾燎原。
是的,是我让尚午尝试再次找到文戈的。狡猾的他如同幽灵,默不作声地潜伏在文戈的后。他用他独特的方法,一步步地、一步步地,拉扯着文戈走到她人生的尽。而他的反证法理论也还真的说得过去——文戈心虚,就会走向毁灭。相反,她心里敞亮,又怎么会害怕黑夜呢?想到了这些后,我心安,并为文戈曾经或许有过的罪恶而咬牙切齿。
文戈死了,沈非重新单了。我如同躲藏在暗的女巫,沾沾自喜,静候他伤痕抚平后,再走他的世界。但意想不到的事现了——沈非居然……他居然启动了一心理防御机制,将妻离世的事否定了。一个如他一般优秀的心理咨询师,怎么能够这样自欺欺人呢?
我很愤怒,但找不到能够发的对象。这时,邱凌又给我发邮件了,字里行间依旧是那文绉绉的语句,孔雀开屏般展示自己所标榜着的伟大无私的。可,又岂是他所理解的那样呢?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人的事呢?一个人,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,难有问题吗?
是的,就是占有,这绝对不会错。我这难熬的人生旅程,尝够了太多太多的辛苦,走过了太久太久的孑然。我怀宽容,怀恩,不曾与人争夺,也不懂嫉恨,换回的又是什么呢?苏勤师兄,我换回的是什么呢?
,就是占有,只是邱凌这人永远不会明白罢了。因为他空有洪猛兽,却又隐忍始终。我不想成为他,不想在自己的人已经永远消失后,再去追悔莫及。
要唤醒邱凌心中的有难,尽他思想世界里暗无光。他似乎习惯了压抑,再如何痛苦,也会将自己完全锁。可惜的是,他唯一愿意倾诉的人——这个我,早已心怀障。最终,我的轻声细语,令他以为释放潜意识里的自己就是再生。他站在苏门大学档案馆楼,望着那团并不熊熊的火焰告诉我,从那一刻开始,他沦为了王。我微笑着看他,憧憬着他将用何方式令沈非走自我欺骗的堡垒。一些日后,当我知邱凌竟然就是之后现的梯田人时,我惶恐。因为那一瞬间,我突然知晓,自己竟然成了那一系列命案的始作俑者。而我的发,我的本意,不过只是想要我所无法忘怀的男人,开始直面人生,忘记过往而已。
也就是我知晓自己犯如此大的罪恶的那些时日里,我争取调到海市神病院的调令也来了。在那些日里,沈非,这个令我始终无法放的男人,就那么直接地重新走我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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