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摇了摇,“沈非,你只过你自己。真的。包括你这一刻自以为如同天使般走这地室里,来尝试拯救我,也不是因为你心有意。或许,只是你不想让自己的后半生,我成为你心中的一疤,一个不能被谅解的辜负。”
“最后,也应该开始说说我自己了吧?”她抬手,用衣袖去泪,这一动作如同一个无助的孩,让人更觉怜悯。
“我懂吗?我又过谁吗?”她摇,“我和你们一样,只自己,也只愿意接受自己给自己设置好的。”
“瑾瑜,或许,我们都太偏执了。”邱凌叹气了,将越发往,似乎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。
“偏执并不是错。”乐瑾瑜摇,“弗洛伊德,一位毒瘾者,一位厌女症的大男主义者。他的偏执,难不是超越了我们这些人之上的吗?他为什么能够成为真正的心理大师呢?那么,我们这几个人的偏执,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“瑾瑜。”我终于打断了她,因为我耳朵边挂着的那个与外面警方联系的耳机里,有了汪局促的话语声。
“瑾瑜,我能够送你一个东西吗?”我边说边将一直挎着的那个单肩包上的扣解开。
“不能。”乐瑾瑜近乎决绝地打断了我的话,“我不想接受你任何方式的治疗,也不想再接受你任何方式的好了。因为你不欠我的,我也不要你还,也因为……”
她笑了,泪婆娑的她笑了:“也因为我和你们俩一样,是心理学学者,也通于各肢语言的解读。”
“很不幸的。”她的笑开始变得狰狞起来,“很不幸的是,从你们走这地室的一刻开始,我就留意到你们俩的目光同时聚焦过一个位置,而那个位置,有过一个红。那么,我是不是可以解读为——你,沈非,已经成为这地室外想要将我一枪击毙的警察们的帮凶呢?”
“既然是你想要的,我想……”她就那么没有预兆地猛地朝前冲去,“我想那就是我最后要去的地方。”
她朝前冲去……
我声嘶力竭……
枪声,响起了……
“瑾瑜!”我前的她依旧如,依旧如画。血,从她后脑勺,洒向角落里端坐着的没有生命的文戈蜡像上。
她的目光,在最后一刻并没有锁定在我上,并不是锁定在所有人都以为的她唯一留恋的这个我上。而是……
而是我这一刻手里已经扯了背包里的那个,那个布满了补痕迹的,来自风城市孤儿院的布娃娃。
火车的轰鸣声再一次响起了,面前的银发女人微笑,如,如画。她对我摇,喃喃细语:“你不欠我的,我,我也不要你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