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2/2)

哪吒踩着风火，双手叉腰，一抬兴奋：“你家小猴王是不是决定去陈塘关寻我拜师了？所以你吃味了。”

后面这句他想了想，没问来。

“教不得。”

杨戬说：“猴儿的缘法若在你这里，只怕你承受不起。”

还是想他。

杨戬不担心，他都有担心了，三界难得现一个绝无仅有的小猴王，可不能就这么被有心之人给暗害了。

猴王离开的时候，天空乌云密布，杨戬的心就如同这沉重的天气，仿佛压得他不上气。

他放一缕神识跟了上去，想要暗中保护小猴王，然后——

哪吒自信满满，朝天了声哨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，什么叫又来了？不迎我啊？”

“啊——嘶，疼死小爷了！”

再留去，只会耽误了猴儿。

杨戬收回目光：“你怎么又来了？”

且是三界少有的大妖，妖魂之大，更是连玉帝也忌惮。

—

他心：留不住。

杨戬从来不会认真看一天是什么样，可现在他仰起，似是要把天看穿。

一定是这样！

杨戬看他：“……好。”

哮天犬瞧瞧自家主人，忧心忡忡：“主人，既然不舍，为何不留猴王？”

“他如今除了妖魂，并无任何法力，你放心就这样放他离开？”就不怕玉帝一时想不开，半路把小猴王给抓了？

哪吒还要再说什么，但见杨戬神认真，便知他所言并非玩笑。

可是猴王转离开的那一刻，他还是止不住地想他。

明明他的神识在跟着他。

是哪吒。

小猴王世时的动静，比千百年间所有大妖世加起来的动静都要大。

正从来时，就只有他自己。

“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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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瞧他，很有些不服：“怎么？我还教他不得？”

猴王从来不喜纠结，更不愿纠缠，他难过一瞬，很快就恢复了神，说：“我明日就走。”

“猴儿有自己的路要走，我见他第一面时就知。”并且分别这一幕，他已经在心里预设了整整十年。

他的神识竟被另一神识给了回来。

“杨大哥竟然也会难过。”

见杨戬不应声，哪吒有些愤愤：“小猴王真是白白陪你十年！”

突然一快的声音传来，打了杨戬躁动的心。

想当初他降世时，也闹过这般动静，故此被人称作童，可他到底也不是真的，但小猴王却是真正的妖。

“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