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萝进得殿内,忙去张望绿竹的身影。
身后传来竹帘落下的声音,应是君凝跟了进来。
她正想回身问绿竹在哪儿,里间传来一声咳嗽,正是绿竹的声音!
“绿竹!”
她拔开双足便往里去,可刚走出一步,脑侧忽然受到一记重击!
与此同时,她听见一下清脆的破裂声。
然后一阵剧痛自上而下蔓延,有什么东西自脑门儿一侧滑落,滴在了手背上,吧嗒,吧嗒。
她缓缓低头去看,是鲜红的血珠,自白皙的肌肤溅起一朵朵细小的血花。
痛感包围了她,摇摇欲坠,晕晕乎乎,她艰难的回过头去,君凝立在身后,双手举着一个碎裂的花瓶,瓶身上还沾着一抹血迹。
砰!
她眼前一黑,倒在地上。
眼睛闭上之前,她看见君凝放下手中花瓶,松了口气,向里边道:
“娘娘,好了。”
然后脚步声近,碧翠的裙摆停在她的脸前,似乎在打量着自己,她挣扎着去抓那裙角:
“绿——竹——”
“不要怕!”
她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:
“好好的睡一觉,等你醒了,一切就都好了——”
眼皮越来越重,她再也支撑不住,一点点合上双目,当被黑暗吞没之时,她听见那个清冷的声音说:
“地上凉,给她垫个褥子吧。”
而周辰安这边到了乾清宫,却扑了个空。
原来按照惯例,每年的重阳节,皇帝不仅要赐宴群臣,还会去西苑赏景游玩,登高眺远。
今年皇帝身子不好,西苑就不折腾了,只在华盖殿赐宴群臣,然后再携宫中女眷登上翔凤楼,共享迎霜宴。
下完早朝,皇帝休息片刻,便移驾至华盖殿与群臣共饮,周辰安不好打扰,只好守在乾清宫门口等候。
约莫到了申时,他终于看到皇帝的龙辇远远而来。
待龙辇一停在宫门口,他立刻迎了上去:
“万岁。”
“辰安?”
皇帝一看见他,语气竟然比他还急:
“可是找到幕后真凶了?”
周辰安一怔,摇了摇头:
“辰安来找万岁,是有别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皇帝下了龙辇,缓步往暖阁走去。
周辰安快步跟上,道:“昨晚天象有异,辰安掐指一算,今日不宜举办迎霜宴。”
另一侧的徐云中闻言,眉心猛地一跳。
皇帝亦停住脚步,缓缓望向周辰安:
“天象有异,不宜办宴?”
周辰安迎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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