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排字辈,所以有人猜她是被改了名,有人猜她是外室之女,只能继承姓氏,不得族谱的。”
陆晚想了想,“我猜要么是六夫人,要么是凌家的其他人,总之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。”
何昔哼了一声。
他向来对这些规矩嗤之以鼻,“你还唤他师尊?”
“哦,有时喊习惯了。”
陆晚扶额:“还记得大师说过,韩二狗在师门行九么,谢无涯似乎依然认你我这两个徒弟——”
“惺惺作态。”
银发青年冷冷:“你我为何会被逐万仙宗,还不是他派我们去参加那除妖的任务?当时大师百般阻止,他只说我们需要历练,不能整日被她拴在边——他早就知晓那所谓的妖窟里只是一群老弱病残,他也知你我既不会参与屠杀、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陆晚听着听着神也渐渐沉来。
“不错。”
他冷笑一声,“他是故意的,他其实是想救那些无辜的妖族,所以才派了你我前去,然而以他的能耐,想解决此事再容易不过,我都能随便想十个八个方法,他只是借此将你我赶去罢了。”
两人沉默片刻。
“还是说说方才那人吧,”陆晚叹了气,“究竟是谁控制了他,竟还知你我的份?”
“那人是慢慢走过来的,他并未蓄意隐藏,我们却觉不到他的灵压,听他所言,他应当还有同伙,可见控制他的人本事极大。”
“大师的灵压依然在山上,显见她没事。”
“……”
苏旭依然跪坐在坟前。
咝咝啦啦的烧灼声中烟雾缭绕,雾气一缕缕袅袅升腾而起。
灰白的纸钱碎裂开来,飞灰宛如凋零的残蝶。
坟山上石碑林立,古墓累累,山上芳草萋萋野烂漫,松柏碧波悠扬,在风中漾涟漪。
她站起来,垂眸望着墓碑上的名字。
恍惚间,苏旭忆起很多很多年前的事。
那时她还不到十岁,已经掌握了化为妖,可自由变幻,且羽翼渐丰,就开始跌跌撞撞学着飞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