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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份实在让人吃惊，但凡诸座首徒，都有很大可能继承他们师的位置。天衣教辖地广阔，早既然占地为王，不奉中朝号令，自然也养有军队，督座便掌教中兵权。

姑娘瞧着手不凡，不知是哪位座的弟？”

云昉嘲笑：“由此可见，平时苏师兄和你对练本就没尽力。”

白元秋瞥她一：“我和你对练时也没尽力，要不要试试？”

白元秋面无表：“暴打也罢了，毫无还手之力是谁告诉你的。”

肖晨安睁大睛。

白元秋微微笑：“差不多，差一。”

小姑娘带着些许骄矜的神采，稍稍欠：“晚辈云昉，督座首徒。”

肖晨安不由重新打量白元秋，她虽然是苏折柳的次徒，但有苏行止这样的师兄珠玉在前，教主之位肯定是没指望了，这一代诸座弟中也没听说过有谁平太差，又岂愿被人占去位？

“嗯？”

旁观者惊呼未起，节再次变化，方寸之间，白元秋三指间不容发的捻住枪，侧顺势拨转，奇异的柔劲带动银枪，枪偏了圆形的半弧，云昉凌厉的攻势尽数落在空气中。

该客的都客完了，云昉勾住白元秋的胳膊，拥着她往屋里走，边走边笑：“听说你被周家那位暴打一顿，毫无还手之力？”

白元秋详细解释：“都在同一平线上，于分君，却不如诸座。”笑，“但若当真打起来，我觉得师兄能赢。”自信满满。

细想，天衣教主之，依次有分君，节度，镇守，巡察，八方，除巡察无定所外，其余皆领一地实权，而分君地位约等于诸座。白元秋现在已是巡察，难是打算走这条路线？

笑声中，云昉自袖翻一柄短枪，手腕微颤，银枪迎风便，迅若闪电般直扎向白元秋心。两人的距离本就短，她动手之前亦无预兆，旁人只看到衣影缭，寒光飞闪，转瞬利刃已近白元秋前。

真不知这位白姑娘以后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，云昉又缘何服她调遣。

云昉笑：“猜的呗，瞧你小脸惨白的可怜模样。那周林武功究竟怎么样，和苏师兄哪个好些？”

云昉挑眉：“平时就算了，你现在伤还没好……”顿住，妙目凝睇，态度倏然反转，大笑，“试试就试试！”

在肖景安的边，副舵主甘竹同样将这幅景象看在里，他表平静，心却异常惆怅，此前他就被白元秋吓的汗重衫，之后渐渐回过神来，总想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就那样简单被人镇住，现在知连向来以铁血丹心著称的督座一脉，首徒都听从白元秋调遣，也不得不真心服气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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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坠的树梢微微低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