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病(2/2)

他走来时，凝香坐在矮凳上，穿着青绿的袄，小小的像是颗粽，她听见动静，起乖乖行礼。

“好啊……姑娘……”阿初站在她后喃喃。

但上就要被磨灭。

，嬷嬷就要说教她。

过了几日，临近新年，秦肇差人送了不少烟过来，凝香在院里玩了一晚上，难的开心。

只是得了一声好听的皇后娘娘，却比傀儡皇帝更难受。

白的脸被照的泛红，原先死气沉沉的面容似乎有了生机。

她看着溅的金焰火，底难掩兴奋，眸光被烟火照的亮晶晶的，宛若璀璨的莹光。

凝香里心委屈至极，见到他时，都有几分无名怒火。

后传来她懒懒的稚的嗓音：“恭送皇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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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码他还在里自由穿行。

阿初也跟着不敢说话，主仆二人天天闷着，她只能寻些好吃的，又或者是打听来的新鲜故事，睡前偷偷将给她听。

只有短暂的一瞬间好闻。

她又瘦了一些，秦肇记着让人送过不少补品，来汇报的人都说她吃了，却一效果也没有，原先那张圆圆的脸瘪去，只剩一双圆圆的睛，还有些遗留的明亮。

“怎的又瘦了？”他坐在榻上，女端茶，茶气氤氲，淡淡的香气在鼻尖散开。

“没什么……”她摇摇，撕了橘，丢炭火，明亮的橘上被烤黑，橘的味溢来，然后逐渐变成烧焦的味。

屋了炭火，只留了一丝窗，气萦绕，秦肇踏着雪来，他站在门沿，贴的公公替他脱狐领的斗篷，抖了抖雪，到侧殿候着。

“朕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他坐了一会，起向外走去。

所幸他来的少，十天半年漏一次面，问些不痛不的也就走了。

见她不太想搭理自己，秦肇也不想自讨没趣，她年纪小，记恨自己是很正常的，他会让她走，只是还要等上一些年。

和幼时的他有些像，秦肇动了恻隐之心，却没法多一些事，他若是明目张胆的对她好，或许死的人就是她。

是啊，好啊，凝香盯着火焰，中着泪光，她好想阿爹阿娘，想哥哥。

凝香为他带来了印章，他自然会护她周全。

冬季，了第一场雪。

“回皇上，没有。”

“可还有不舒服？”

他记得那天夜里，她哭的时候，睛是最亮的，因为里还有绪，又害怕，又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