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翠香甜的忘忧果静静摆在前。
这里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, 静谧到了极, 连清浅的呼声都会被放大。
他原想说些什么,只是开时却成了低沉的气声。
了悟的目光时不时从它上一掠而过。
只是一笑罢了,他却觉得那视线里说还休。
他微微拧起眉来,终于掀开那层帐,凑到她近前搂住她。
——他其实想给她更多。
但——也夹杂着她的心意。
后来苦思无果,便开始翻阅经书。
了悟改为扣住她的脚踝。
衡玉眨,转移话题:“我们聊天吧。”
“……你那时候没服忘忧果吗?”
这个果, 是他的姑娘用鲜血浇来的。它的苍翠诱人以及功效背后, 都夹杂着那位姑娘的自我折磨。
“你觉得呢?”衡玉摸他的耳垂,声音得像是在撒,“我们去泡温泉吧,你前几日不是说,让我过段时间再重新问你一遍吗?”
了悟在蒲团上枯坐,指腹一直挲着腰间挂着的那块绯玉佩。
酥麻的觉愈发烈,一路蔓延,他连指尖都在为她发颤。
理会,甚至是纵容之,那脚尖便顺着脚踝一一往上,撩开他的僧袍衣摆,隔着亵贴在他的膝盖上打转。
衡玉轻笑两声,抬起左去勾住他:“那好吧,我安分些。”
玄佛镜里面与封印地有几分相似。
了悟住她的,垂眸扫她:就这也叫安分?
衡玉隔着红的帐朝他微笑,眉梢微挑,波似。
第一百三十七章
芙蓉帐上挂着的那串铃铛风铃, 被透窗而的狂风得胡摇动。叮铃铃的清脆铃铛声在帐里响起,和着低低的息声。
“你疼我了。”衡玉说。
但只是着,没有其他动作。
“了悟师兄……”衡玉突然低低喊了他一声。
了悟没有剥开那层层叠叠的芙蓉帐,只是隔着帐去摸她。
直到那日翻阅到有关喜佛的记载。
像之前在封印地里许诺的那样, 彼此想念了就前去见对方一面, 陪伴对方一两个月, 成为彼此的神伴侣?
了悟刚想凑过去蹭她的额,突然被红的芙蓉帐挡住脸。
为了解决这样的困惑,他日夜辗转,日夜沉思。
这位姑娘能为他这么多,当他勘破劫再次与她相见, 他又能给她什么。
看着脚尖还有要往上继续的趋势,了悟猛地伸手,隔着自己的衣摆住她的脚掌。
他如同受到召唤般,俯向前。
[喜佛创始人妄忧佛未遁空门前曾娶妻生,因妻为佛门信徒,他方才涉足佛法。
了悟将压在她的额间:“一起泡温泉大概会更不舒服。”她不会安分的。
不过这里很适合沉思。
他就隔着帐凝视她, 与她抵着额间。
还没组织好语言, 他先一步被怀中的姑娘撬开齿。
待到铃铛风铃重新静谧来,衡玉躺在了悟怀里,那勾在他腰间的脚转而去勾挑帐,接住帐后将它展开阻隔在她和了悟中间。
了悟正:“贫僧回到宗门第二日, 便自请玄佛镜中修行。初时, 贫僧于玄佛镜中枯坐一年。”
“这样会舒服些吗?”他轻声问她。
哼了好一会儿,她继续试图挪动脚尖,却还是被死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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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有什么办法,能让世俗也认同他和她的关系?
他已经接受服它忘从而趁机勘破劫这件事, 可他迟迟没有服它, 因为他一直在思考一些事——
他与她虽不在意世俗的异样光, 但不在意,并不代表世俗的异样光不存在。他要采用忘的方式渡过劫,有分原因不就是因为他的师门、那些信徒都在用言语裹挟他吗?
“好。”了悟亲吻她畔,“给你讲讲贫僧渡过劫的一系列事。”
衡玉懒洋洋哼起歌来,是一首在合宗里传唱度极的歌。
了悟趁她不注意, 掉那阻隔他的帐,指尖停落在她光而柔的颊侧:“那时候, 贫僧还有很多事没想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