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玉哭笑不得:“你很惊讶?”
零散几个音符,是《凤求凰》的调。
准备走飞船前,了悟看向了缘:“测阵法之事,现在就去禀告给诸位老吧。”
随着衡玉掌心那刀疤越来越浅,法会结束的日也越来越近。
了悟静静凝视她。
还没离开就舍不得你了。
佩面时,他手上的些许木屑沾到她的脸上。他用净的指尖帮她拨掉那些碎屑,但碎屑太碎,以至于他像是在无用功一样。指尖慢慢挪动,挪到她间被她咬住。
是啊。
稍微纠结两日,她还是向他挑明了——这件事耽搁不得。
她答应过会对他越来越好的,之前失信过一次,总不能再让他失望。
缓缓闭上睛,衡玉开始视自己的血,凝聚的灵力绘制阵纹。
她的阵纹绘制到第四层后,会象化来,一直到诅咒彻底消失,她上的阵纹才能消失。
“雕给我的吗?”衡玉握在手里把玩。
他承认:“嗯,故意的。”
从他里读一切,衡玉无奈:“我怕你看到我绘制阵纹会心不好。”
“是啊,勘破劫后,他一直是那副淡如的模样,我原以为他再也不会恢复以往。”
她本来就喜他。
“这么急?”了缘咋,他这都没飞船呢。
飞船足足飞了大半个月,稳稳停靠在无定宗山门前。
衡玉忍不住去摸他的睫。
衡玉顺着了缘的视线看向了悟。
气,衡玉正:“那我就开始绘制阵纹了,整个过程可能要持续三四个时辰。”
原本不会说话的人,突然懂得清晰而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意,便愈发撩人了。
了悟凝视着这一幕,畔意识抿。
正巧,了悟回扫她一,微微一笑。
她睁开清醒过来时,满疲倦。
等了缘说完正事离开,了悟握着自己刚雕好的蝴蝶状半面面走到衡玉边,微弯腰:“试试看面大小合适吗?”
如衡玉所言,绘制的过程一共持续了四个时辰。
了悟抱着她回到床榻上,为她脱掉上累赘的衣后,哄她闭睡。
与此同时,那些已经铭刻血里的阵纹浮现来,诡异的黑纹路侵占她的左脸。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因为咬着东西,衡玉的声音有些糊。
怎么办。
法会结束后,了悟带队启程离开合宗。
说到那天,衡玉顿时起了兴致:“了悟师兄,你那天是故意让我弹两遍的,对吧。”
了悟认真辩驳:“看不到洛主的滋味也未必好受;看不到你又能猜到你在绘制阵纹,那更难受了。”
了悟得知此事后,就一直在时间为她雕这个面,想着她到时候能用上。
衡玉不太想让了悟看到她往血里绘制阵纹的模样,但他一直待在她边,她要绘制阵纹的话,完全没办法避开他。
了悟陪在她边,偶尔会问起那些他没有参与过、她却觉得有意思的事。只有这样,他才觉得自己从未缺席过她的生命。
“那天你弹了两遍,记了一些。”
了悟搂着她坐,垂继续拨琴弦:“因为那是《凤求凰》啊,一遍不够,三遍又怕疼你的指尖,只好勉咽自己的不满足,折中取了两遍这个数。”他突然笑了,“没想到是洛主先学会了这首曲。”
了悟帮她固定好面:“你怎么样都好看,但贫僧想着有备无患。”
了缘拿着自己刻好的测阵盘过来找衡玉时,悄声和她吐槽:“他刚刚见到我居然笑了。”
衡玉回去看他:“你记来了?”
“你——”衡玉想让他住回温泉边上那个院。
“你是后日离开合宗对吧?还没离开就舍不得我了?”
了悟:“早些推广测阵法,就能早些揪隐藏在暗的邪,这事能不耽搁自然是别耽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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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只是遮住她有着黑纹路的上半张脸,半张脸全了来。
了缘嘟囔:“理由倒是找得充分,但有没有私心你自己知。”
“总不能事事都让你了筹。”衡玉勾,认真又缓慢。
有她陪在边,了悟纳佛的速度极快,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,他周的冷淡疏离已没有之前那般重。
除了绘制阵纹,其他空闲时间里,衡玉会带着了悟逛合宗、逛周围的镇——她想让他喜上她一直居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