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,心疼啊……他的心当初也是疼过的……可事到如今,究竟什么是心疼的感觉,他已经不知道了吧。
孟菩提一下怔住,这么多年以来,除了他阿娘还有谁会关心过他疼不疼呢?
摸爬滚打只是为了不让他阿娘死不瞑目,不过是想按照他阿娘的遗愿好好活下去罢了。
而这么多年来他究竟过得有多么伤痛,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来。
可是如今,这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小姑娘居然看透了这一点,她居然问了他,这是让他格外吃惊的事。
“你,为何要这么问我?”眼眸中的震惊神色毫无掩饰便流露出来,时隔许多年再次被人问这样的问题,再次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,对他来说着实是一件让他的心绪久久不可平静的事情。
孟菩提瞧着她,没有移开一丝一毫的视线。
桃夭亦是注视着他,似乎很是能感同身受。
从前在天山脚下时,她因为不争不抢而被其余桃花很不理解。后来为了保命而不得不去修行妖道却又让其他的桃花排挤追杀,似乎从来都没有人能真正的关心过她,她亦是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被人真诚相待的感觉。
可,又或许是性格使然吧,纵使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,可她还是能够抱着一颗不厌世的心情,还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漂亮的走下去。
也是由此才能对孟菩提格外的感同身受。那种不被任何人关心在乎的感觉,她体会得尤为深刻。
桃夭如实回答:“菩提,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。”
眨眨眼,似乎一点都不介怀自己曾经受到的那种不好的待遇,她接着说:“从前我受到过很多不待见,跟许多同伴都合不来,也因为自己的性格得罪过很多本该很亲近的人。我晓得那种感觉……即便是想要让自己再不在乎,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孟菩提一直瞧着她,认真听她说话。
她道:“每个人都想要将自己的伤口遮掩起来,可总是会遇见那么一两个不经意的瞬间将自己的伤口无情揭开,让自己的伤疤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。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多的道理是从哪里学来讲的,可在这个人面前她就是能讲出这么多有道理的话来。
“既然做不到一点都不在乎,为何不让自己放宽心释怀。总之我就是这么想的。”桃夭说:“所以说,我很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一点都不差。
那种一个人孤零零的感觉往往是最煎熬的,是最让自己变得孤僻的因素。不痛不疼吗?怎么可能。
那一次孟菩提安安静静的瞧了她很长一段时间。
桃夭对长无极说,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个人藏着很多的秘密亦是带着许多伤痛,可他就是什么都不愿说。
而也正是从她看出来的那一天起,她便下定决心日后都要陪在他身边。
若是他愿意那便是最好,而若是他不愿意,她便偷偷跟着他。
至少,她想将他的心病治好。
他从道士手中救下过她,她亦是想要将这份恩情原原本本的报答完。帮他解开心结,让他不再那么伤痛,便是桃夭那时唯一想做的事情。
而即便是到了今时今日,她还是一心向着那个叫孟菩提的人,丝毫未变。
再后来,她与孟菩提一直安安生生在孟家的柴房中待着。
或许是经过那一次不经意的谈心之后两人的感情深厚了不少,总归自那之后孟菩提便事事都为她考虑周到。
家丁送来的饭菜只有一份,起初他是全部都给了她,后来她晓得那只有一份之后便死活不许他给她。
没办法,两人便开始分那一碗饭菜吃。
在孟家柴房的日子比她以前在天山脚下的日子还要不好受,可她却不觉得苦,丝毫都不觉得,反倒是异常安心。
而这样让她感到满足安心的日子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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