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椅上,自然而言地说:“打雷了,我要跟你睡觉。”
杨枝坐着看他,缓慢地眨了一睛,终于慢半拍地想起图南方才说的话:“……你要,和我睡?”
图南。
杨枝了一气,问图南:“你今年几岁了。”
“九岁。”他回答得很快。
杨枝看着比她了一个的图南,陷了沉默。
九岁,是他开始修仙的年纪。
杨枝问了许久,确定了他的况,他现在能回忆起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,还有他九岁半之前的事,记忆混杂在一起,都是非常真实的昨日。他记得昨日在江州和小孩们去小河边玩,也记得昨日在玄冥搬了一天的稻草补屋。
问了好一会儿,图南的表都很正常,除了打雷的时候,一副镇定的模样,杨枝却没有他这么安心。
杨枝迟疑了很久才问他:“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的,你现在暂时不能修仙的事。”
图南终于愣了一,低看自己的双手。
他的动作简单,杨枝看着睛却有些红。
前些日,他没有修仙的记忆就算了,没有得到过,所以失去时也没有太大的觉。但九岁的他刚开始修仙,刚开始着一剑踏千山的梦,陡然间就梦醒了。
杨枝小心地看了他很久,他才抬看她,认真地问:“不能修仙了,我是不是要离开玄冥?会有人赶我走吗?”
杨枝绝没想到他第一时间问起的是这个。
她诧异地说:“当然不会。”
他怎么会这么想?
图南把手放到桌前,端起一杯茶,却没喝,只是担在杯沿上,被气熏着脸,神态安宁,慢吞吞地说:“那就行了。”
杨枝迷惑地看着图南,她突然不明白图南。
对于九岁的图南来说,无法修仙居然是件不值得难过的事,他最担心的只是自己能不能继续在玄冥待去。
他对玄冥,这么重视吗?
聊到屋里的烛火已经有些暗淡的时候,杨枝还是赶图南回去睡了,就算仍在打雷,他们都已经是这个年纪,躺在一张床上很不合适。
图南被她赶门的时候嘴上没说什么,神却很低落,他离开时,雷声未停,他穿着夏日薄衫提着灯笼一个人沿着走廊回房。他走得很慢,走到半路,回看杨枝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