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。
但图南不乐意, 他从不在乎自己的衣着, 一衣服只要不破就能一直穿到烂, 对于杨枝的嫁衣的时候倒是要求颇, 但杨枝死活不愿意再耗时去嫁衣了。说起来不太好意思, 但她只想快些成亲。
为此,图南有个夜里偷偷跑了去,一夜飞了两百里, 找到上次林秀雇佣的绣工,把之前的嫁衣上又绣了,补得完全看不来破损,反而更加别致了。
他回来的时候, 刚好碰见了坐在门槛上神茫然的杨枝,见他回来了, 杨枝抬,上上地打量他一圈,确认了他的安全,而后一言不发地扭就屋。
图南立刻追上去:“!”
杨枝不理他。
图南绕在她边,边走便把嫁衣拿:“我去找绣娘把这件嫁衣补好了,你看。”
他把嫁衣递给杨枝, 杨枝脚步一顿,倒也接过了它,但她反手就把嫁衣扔到了图南的上,她立在原地看着图南挣扎着把自己的脑袋从层层红纱中解救来,狼狈地看着她。
杨枝本来打定了主意给图南看一天的脸,但看他这个可怜样,她终究忍不住,满脸怒气地说:“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?你的灵脉虽然修好了,但仍然羸弱,你一个人去就不怕自己回不来?我们两个就算不办这场事,就算没有嫁衣算什么大事?我——”
她简直不敢回忆一大早起来发现图南不在院里时她的反应,整个人好像掉了冰窟窿。
她想找他,又不知去哪里找,只能坐在门槛上胡思想。
许多年前,她年纪小,还没经历过什么事,只觉得所有的意外都不该属于自己,约好再相见的人必然能重逢。后来见的多了,知天底谁都是一样的,时候走到那里了,人又倒霉些,死比喝还简单,神仙也拦不住。
她睛又红又凶地看他,只想灿莲噼里啪啦地死他。
图南本来还被她说得缩脖,后来表却不合时宜地松懈了起来,还凑近了看她。
杨枝被他看得不兴:“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?”
图南直愣愣地看他:“有。我想亲你,你现在看起来真可。”
杨枝:“……”
她老脸一顿爆红,图南是个憨憨吧,她是在批评他,批评他!这样都觉得可,他睛是不是问题了。
她还没想合适的应答措施,图南一低,着她的脑袋亲了她一,动作很快,不像在亲姑娘,像是在亲小狗,而后他就脚步轻快地拿着嫁衣回房间了。
杨枝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。
真是反了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