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2/2)

确实是凶杀现场，不是杀了厉临川，就是杀了我。

一男一女，两个从对面走过来的人。

不妙，很不妙，我用五百余年的无常经验起誓，厉临川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妙。

温的突然大大的，砸上我的肩膀、冲我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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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不对啊。

他的声音有些哑也有些抖，但我没太在意，只是随回答了他，“在看那个男人，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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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凝神看着那个男人，一寸寸打量着他的面容，却还是没看什么名堂，正当我准备动用法术的时候，厉临川突然问我，“白一你……在看什么？”

我意识转过去看他，然后就愣住了。

奈何桥，我坐在地上，撑着脑袋看着忘川，瞪着睛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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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不等我说什么，他就将抵在我的肩膀上，低低地笑起来，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看上去就像是从凶杀现场来的杀人犯。

我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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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咧嘴笑了笑，也不知在笑什么，笑过之后，我顺手拍了拍面前的栏杆，转过准备继续走，“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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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抓住最后一稻草般、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我不知他究竟在笑什么，但我明白不能这样去了，于是我伸手抱住他的肩膀，“厉临川你——”

依然是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，我们踏着落日的余晖，行走在楼大厦之间。在一天桥上，我低看着桥的车龙，突然有些慨，“间果然变了不少。”

他笑的太狠太绝望，带着一对蝴蝶骨不断起伏，似乎将要戳破他的，生不知是什么的魑魅魍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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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近六百年，我从来不知鬼还能吐血。

厉临川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因为我看见了两个人。

是啊，都会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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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厉临川天生就是来打破我的常识的。

早就不是我熟悉的时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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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临川脸惨白、神破碎，他红着睛看着我，轻轻问我，“你……也在看他么？”

然后我停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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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在懵了一瞬后，我抬手了厉临川，又抱着他急匆匆地赶回地府。

厉临川不太明白，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现代生活的繁忙与机械化，为什么我还会有这样的慨，但他还是走过来和我并肩而立，低低说：“都会变的。”

黏腻的、腥甜的，在我的白衣上溅开大片大片的红。

他们都很开心，我却皱起了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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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女人材挑、打扮时髦，她正挽着旁一看就知脾气温和的英俊男人，不知在说些什么，但从她飞扬的眉可以看，她很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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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很忠实地映我此刻的模样——漂亮到英气的脸上表呆滞，一双眸宛如木般一动不动，凌的发丝连带大半边都被血染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