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通体赤红的剑握在谷余欢的手中,一别再见,这柄剑终于铸成。随着那红光闪过,剑中那疯魔般的杀意立即充斥整片天空,并将那目空一物的石剑挡下。
“你竟然将它重铸了?”那石面老者见自己的剑被挡下,竟不惊也不怒,而是落到了石剑旁,意味深长的看着谷余欢手中的红剑问道。
谷余欢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位老者,并将手中的剑稍稍收起,随时可以出下一剑。
“当年我就是怕它重铸,才将它碎成千份,分藏在各个角落。没想到你还是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。”老者似乎并不在意谷余欢的动作,只是像看故人一样,看着那把剑,并自言自语道。
“就是你,把这九千泣的碎片注入到我母亲一族的血脉中?”谷余欢也没有着急出剑,而是手腕一转,将剑锋指向老者的眉心。
“它是我的剑,怎么处理是我的事。”被那剑锋一指,无尽的杀意向老者奔涌而去,老者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悦,看向谷余欢说道。
同时谷余欢手中的剑,随着老者的话音震动了起来,好似听到了某种召唤一般。这漫天的杀意也跟着剑的震动而翻腾起来,原本直指老者的杀意似乎正在调转方向。
可是这震动很快就停止了,剑依旧握在谷余欢手中,那翻涌的杀意也再次向老者狂泻。
“现在,它是我的剑了。”谷余欢对那老者说道,手腕一转,直接刺出。
那剑本就在老者的眉心咫尺,这一刺仅需寸芒之力,便可灭这最高庭的最强之人。但这一剑偏偏就在离老者眉心的微毫之间,停了下来。那漫天杀气,也如洪流一般,朝着那一刺的方向奔涌,可那老者却如同大河中的磐石,将那股杀气一分为二。
就在谷余欢刺出之时,那悬空的石剑也剑锋一转,抵在谷余欢的喉咙,也是微毫之间的距离,却让谷余欢再的剑也不能向前。
“好剑。”谷余欢和老者同时说道。两人同样的坦率,也同时收剑,又同时向后撤了一步。话音未落,两道剑气同时斩出。
当那两道剑气碰撞到一处时,剑气交错,纵横万里,却没有分出高下,而是相互抵消。
下一刻,两把剑尽情的挥斥起来,无数剑气交汇在天宇,苍穹之中尽是锋芒。而两人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起伏,好似默契的一同在天空上泼洒出绝世的画卷。
但剑风凌冽,纵然千里之外,被这剑气扫过,也会皮开肉绽。这些轰散的剑气不禁扫灭了地上大片的虫群,也伤及了许多与虫群奋战的人们,让地面上的战斗变得更加惨烈。
虽然身处惨烈的战斗中,可那些用剑的修士却都纷纷停了下来,不约而同的往向天空,然后痛哭流涕起来。那天空的每一道剑气的碰撞,都是他们苦苦追求的剑诀,只是观上一剑,便胜过自悟十年,虽然此时天地浩劫,可在他们看来,好似那个极乐世界。
在那剑气之下,最高庭对黎卿的攻击一刻也没有停止,而被伤了翅膀的触角的黎卿,身法不再像之前那样诡异,此时已经身中数招,变得伤痕累累。
看着黎卿节节败退,渐渐被逼入了死地,一直在下方观战的甯世山不由的握紧的双拳。从小雷的败落,到黎卿现世,再到谷无双出现,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。同样都是汉门四少,甯世山绝不甘心只有自己是个看客,可是,他对于上方战斗的人来说,就如同杂鱼一般,作为杂鱼的他又能够做什么呢。
就在甯世山想要做什么又不知道能够做什么的地方,黎卿的另一个翅膀也被烧焦,行动能力瞬间有丧失了许多,好似一个残破的残破的靶子,浮在空中。
可令人奇怪的是,黎卿是虫皇之姿破甲而出,可是在黎卿被攻击的整个过程中,那些围绕在不周玉璋旁的飞虫却始终没有一只飞来援护。飞虫们只是聚成一个巨大的远团,好似在迎接了黎卿降世之后,便没有了使命。而黎卿在躲避中,却又离那团巨大的虫群越来越远,反倒像是在有意保护虫群一般。
忽然间,黎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容,然后身形一转,反向朝着那虫群飞去。
“不好!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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