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药……其实那时候,我看到你脸红了。”
说到这里,褚盈盈的声音压低了几分,可她又怕封九离听不到,索跪坐在榻旁,凑近他耳边说。
“那个时候我其实听到那位梁国公主问你的话啦,她是不是以为,我们是侣?后来那位宗的桑蛰老,好似也误会了我们的关系。”
“其实我曾经偷偷想过,若有朝一日,我有了侣,他会是什么样?不知为何,我想到的便是你的样……其实若是你,我应当是愿意的。我不知这算不算心悦,也不想急于求证,毕竟我们还有漫的时光,可以熟知彼此、相伴彼此。可你若是再不醒来,怕是就没这个机会了……”
褚盈盈眶有些发红。
“就连药王宗的阐儒尊者都对你的病症束手无策,可我相信,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?我们说好了,一起去找忘忧报仇,一起去找我母亲的心脏,就算找不到,今后我们还可以一起修行、一起成仙、成神……未来的路那么,你忍心在这时候就放弃吗?”
就在这时。
前的矮榻上,一直静躺在那的人,终于颤了颤……
——
北漠荒境,废墟之中。
忘忧前的鼎,已化开一滩血,先前被他取的那只致玉瓶,此时已空空如也,被他随意地丢在一旁。
那从天之,得来不易的涅槃石,此时则浸泡在血中,不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泽,随着它的一闪一灭,鼎中的鲜血仿佛在源源不断地增加着一般。
忘忧默默凝视了片刻,旋即终于抬起地上那块万年寒冰,忍着伤痛,行调转灵力,化着这块寒冰。
冰成,一滴落地面。
片刻后,那包裹在寒冰中,仍旧鲜活的心脏终于被他抓在手上。
他目光灼地盯着心脏,上的伤痛仿佛小了几分,随即,他抬手轻轻一抛,便将心脏送鼎中。
他照在心中演示过万千遍的方法,双手结印,控着前的鼎,中渐渐浮现狂之。
而在那鼎之中,涅槃石上悄然浮一缕黑线,仅一瞬,这条黑线便又再度没石中。
若忘忧此时也置于鼎,定能察觉到,这黑线浮现的一瞬,现在涅槃石上的气息,正与那日将涅槃石予他的天幼崽上的气息全然相同。
亦与曾经不远万里潜藏玄宗那只天上所附的神秘气息,一模一样。
——
数万里外。
苍翠萦绕的青泽北端,苍元宗灵隐峰。
黑压压的劫云越积越多。
宗门弟纷纷驻足仰望向空中。
“这是哪位老要渡劫?”
“劫云如此之多,这至少是化神劫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