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声音在南漪耳畔响起,南漪面不变,对北寂说,
这样想着,她将自己刚沏好的茶拿过去,“喝茶,听说这药有些苦。”
思来想去,竟只问了这个。
南漪一愣,低看见北寂的睛仿佛醒过来了,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。
北寂对着那杯一饮到底,雪白脆弱的脖颈就这么在南漪面前,对她毫无戒心,或者说,即便她想取他的命,他也不会有半分不愿。
白魇浑泛着白光,挡在北寂面前。
南漪想他大概是被了一顿老实了,从前是一句都不听她的,现在倒是听话的很,给什么吃什么,一都不糊。
南漪许久不曾跟北寂说过话,努力回忆着他们从前有什么话可以说,却发现,他们几乎很少说话。
覃溱是修真界有名的修,那鞭便是他的法,果不负他威名,一鞭去,就能叫他受钻心刺骨的疼痛。
即便以修真者良好的自愈能力,过了一晚,也收效甚微。
清雾山没有伤药,她不会受伤。
从前的北寂,孤僻,沉又执拗,是绝不会向她歉的。
声音从不远传来。
他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南漪说了什么呢,在他里,不受罚等于不原谅,他想要被原谅,所以他必须受罚。
第3章
泓符怎么也劝不起北寂,正急得不行,忽的记起一事,抬对南漪说,“师叔,您不会赶师兄走的吧!您不会把师兄逐师门的吧!”
“醒了?”
北寂一怔,面如常的回,“不苦了。”
听见南漪的话,北寂自嘲一笑,他从前这么不讨她喜,为什么还要保持那个样?
北寂再醒来时,已经躺在床上了,周围是自己所熟悉的摆饰,他曾经对住在这里的人,又痛恨又留恋。
从未有过此等待遇的少年惊的连吞三,都没去接茶杯,南漪见他这样,只当是他不需要,正要把东西收回来,一只修白皙的大手就伸过来抢了那杯。
“嗯,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还苦吗?”
南漪正沏着茶,忙里空与他说了句,“不必来,有什么事床上说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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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寂一双原本光彩熠熠的睛已经有些失神了,还不肯起来,撑着又重复,“弟有错,请师尊责罚……”
“哎,师兄,师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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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寂一僵,倒也听话的没再要床,手无意识的揪着南漪的床单,嘴里虚弱无力的说着,“谢师尊饶过弟。”
她嫌北寂杀气太重不愿与他多说,他天生郁不说话。
地上的人应声倒。
北寂撑不住,倒在床榻上。
“师妹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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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南漪变成了一白光,就这么消失在北寂面前。
南漪避过这个话题,走过去朝他递了一个瓶,“这是我问匪沭老要来的伤药,你服了便休息会儿吧。”
北寂依言从里面倒一颗喂嘴里。
北寂收回刚刚伸去来不及抓住人的手,低垂着,眉是说不的郁。
南漪:……
她不由应了一声,“嗯,不会。”
那上座的人看见南漪,才转走,边走边说,“听覃溱说,你要包庇你那徒儿?”
她总是这样,一句话间就会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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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比他还着急,“师兄你上有伤,师叔都说了等你伤好呢。”
只有颤抖的手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。
不过这话他没有与南漪说,只是用病后低沉的声音,“本就是弟的错,是师尊仁慈,饶了弟,待弟伤好,定随师尊罚。”
南漪沏茶的手顿住,上等的孔雀瓷壶被放,她面容清冷惯了一时改不过来,里却了几分疑惑,“你从前不是这个样的。”
“师兄。”
南漪脚不着地,一步步踏过去,喊了宗主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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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寂眸逐渐睁大,一个翻就要床,被飘过来的白魇制止。
北寂闻言就呆住了,过了一会儿怔怔抬,看着南漪还有几分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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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漪离开清雾山后,去到了玄机宗正殿,宗主千里传音,要她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