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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决一直觉得澶溪括十六宗，学风自然包容，但其实十六支都非常古朴。而他以为北邙是十大仙门之首，肯定严谨肃穆，没想到学风却十分开放。这会儿就有很多弟游船在运河上谈笑，有的饮多了酒，丑态百惹得同门发笑。他们是前几届的老弟了，对秋谈会见怪不怪。

“嗯，后来才晓得原是顾师兄以前的师弟，真是巧。”伏波的笑容看起来心无芥，“白公很好相。”

北邙五脉的掌门来了三个，每个边坐了一两个得意门生。而其他宗门的弟则围坐成半圆，除了顾维端正地叫人搬了把椅过来正襟危坐，其余所有人都是直接盘坐在了草坪上，很是随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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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汝兰的颌绷了，不再作声。

众人到北邙剑和广陵乐法上的相通之时，曲文光嘴：“说起来澶溪宗也有乐分支，白决师弟不就是乐吗？只是可惜澶溪的乐门不如广陵，师弟也半途而废了。”

“啊，嗯。”白决这才注意到他，想起这人昨日还帮了自己，又补了一句，“昨天多谢你。”

裴听遥坐在了后排边上，白决不满意，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排。刚坐，视线就对上了主位的顾汝兰，白决睛眯成了月牙，对他灿烂一笑。

顾汝兰略显诧异，问伏波：“你与白师弟认识了？”

晨收到鸿元尊来信相询，问北邙地带可有见着裴谨，尊上那小儿似乎是离家走了，尊上正四找他呢。小公被认来自然不肯承认，你也就别认了，我回去捎个消息给尊上，好叫他来寻人。”

“举手之劳。”

洛的大运河途径北邙，被修士们引了一支山，开凿了河，成了一风景线。秋谈会便举办在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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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白决仗着自己得好看，连伏波师弟都一同忽悠了去，新仇旧恨涌上心，曲文光暗中咬了牙关，想着今日听谈会势必要让白决丑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伏波如有所思，“裴公也会离家走的事么……还真稀奇。”

顾汝兰睫一颤，朝他轻轻。

坐在陈留那边的曲文光听见两人私的对话，心中波澜起伏，他刚才第一看到白决就把那人认来了，是曾经遇到过来拜师，后来被陶漱带走的中洲人。当时害得他被揍，没想到这次揍他的又是白决！

白决他们大都是没来过北邙剑宗的新人，坐在河边不无惊奇地看那些师兄师当着几大掌门的面打闹。

两人之间还隔着几个其他弟，不便调打招呼。不料顾汝兰边的伏波看了看两人，突然直接声：“白公，你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