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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走到裴谨跟前，手指了他心：“承认吧，你我同同源，你，就是我。”

“那么昨晚是谁帮了他？”裴听遥提起嘴角，“谁看到伏波抱着他时，怒不可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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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谨想了片刻就明白过来：“你该不是为了那个白决吧？”

。

原来如此，丢了灵识，哈哈。

裴听遥勾起嘴角，面笑不笑：“你该不会连自己丢了一缕灵识都不知吧，如果知，看见我，还会猜不到？”

他从小就听到过人偷偷的议论，说是他有病，说他天生凉薄，还说他命毒，克死自己母亲。母亲是他五岁的时候仙逝的。裴潇一直说她只是生病，但是人说，那是因为生了他，扛了短短五年终究没扛住。

然而裴听遥：“我想过了，我可以回到你的识海，和你合。”

大之后这些传言也没断过，他知自己有疾，可始终不知究竟是什么疾病。人说他是练了邪功，原来，和练邪功也差不多，是少了灵识。

看见裴谨的反应以后，裴听遥知自己猜中了。他的笑容恶劣了几分：“真是可怜啊，被瞒了三百年？”

裴谨拍开他的手，脸忽青忽白：“你说反了，灵识。”

所以他活了三百多年也没什么朋友，原来不是别人的问题，是他自己的问题嘛。

裴听遥：“也不全是。毕竟我不回去，时间久了也会消散。”而且最近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。

他听说过少灵识的人，据说那些人多少都格有缺，不好相，薄寡，嗯，和别人对他的评价一模一样。

裴谨握了拳，骨节被的咯吱响。

灵识希望与他合，纵他的意识，去救白决？

裴谨瞪着裴听遥：“所以，裴潇把你带回来，是想让你归位？”

“而且只不过是互通了一分的记忆。等你合，世上就只有裴谨，明白吗？”裴谨转了转脖，把声音放得十分轻松，“你我有别，昨晚帮他，不过是见义而为，他如果真的与妖有染，我可不会救他，不但不会，我还会亲自把他送狱。”

那五年的记忆很模糊了，依稀记得母亲每日都很焦虑，想要为他找回什么，什么方法都用尽了，还暗中去南海问星楼求过一位有名的玄门士，皆无果。

裴听遥：“不如说是为了你，我只是个灵识喽。”

裴谨自认看穿了对方，冷笑：“我提醒你一句，我和你最大的不同，就是白决对我来说，是个陌生人，我既不心悦他，也不会帮他，懂吗？”

裴谨看他不乐意，想到消失的状况，现在才明白，应该是被灵识抢夺走了吧。这么有自我意识的灵识，看来也不会甘愿归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