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谨抱住脑袋,疼痛不已。
“裴小公,你这是什么!”
“抱歉,谨儿刚刚冲破修炼瓶颈,现在识海不稳。”裴潇抚住裴谨的背,将源源不断的灵力传导过去使他镇静。
你最该恨的是你自己!!
现在大家都在说这是白决和妖界串通好的,否则怎么解释他越狱,怎么解释薄暮空潭惨案,怎么解释那么多人亲看到白决弑师。
可是裴听遥的声音在他脑里响个不停,那该死的灵识本应该泯灭了自我意识才对,可灵识仿佛把意识扎了他的识海不肯消失:你知白决是冤枉的!他杀师一定有苦衷!为什么不给他机会?为什么那么快定罪!为什么不保护好他?为什么!
“谨儿!”
理智告诉裴谨,不要受灵识的意识影响。
杀师弃,折剑崖?
不,他疯了吧。这和顾汝兰又有什么关系。
如果你快一步,如果你阻止了顾汝兰,白决现在是不是就没事?如果你劝服了裴潇,白决也不用服锁灵毒。
裴潇看着陶漱的尸首无言,他来晚一步,心第一人就这样陨落,谁都不愿意看见。慕真款款来迟,广陵乐总的女宗主上前扶住她,劝她节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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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谨穿过人群走过来,抓住澶溪宗的一个奉使喝:“白决呢!”
顾汝兰没有还手,失魂落魄地挨了他一揍,偏过,腔里充斥着血腥味。
裴谨猛然冲过去揪住顾汝兰的衣领,给了他结实的一拳:“你满意了!!”
安葬,陶漱还躺在地上,他们不知如何理,等着慕真过来。
“不对!这不是!”
一群人上前拉架,不明白裴谨为什么突然针对顾汝兰。
有两声音在他脑里吵架。
他该恨的是……不,他到底在恨什么?
令的是丹心楼,执行的是崖岛狱师,他父亲也迫于压力没有阻止。
他的目光缓慢地扫过低落的人群,定在了北邙那边,顾汝兰上。
今晚血案,也许也是妖界早就定好的行动,怎么样结果都一样。
“那叛徒杀师弃,折剑崖……逃了。”
裴谨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恨顾汝兰。现在所有人都在恨白决,可只有他在恨顾汝兰、恨北邙、恨丹心楼,如果不是顾汝兰冲动揭发了灵丹异样的事,白决怎么会那么快被丹心楼联合定裁决,如果没有匆忙公布妖界谋,说不定妖界就不会这么快行动,就还有时间查明真相,白决也不会半夜逃脱,薄暮空潭说不定也不会……
这八个字太重了,砸的裴谨一晃,险些站不住。
“这就是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