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波当年不止一次想带他走,如果三十年后知道他回来,会不会在他面前现身呢?可惜啊,他一个人实在不好筹谋,若有人肯信他,配合他下套就好了。
只是放眼修真界,真的有信他的人么?
白决心思沉重地走出监察院,段临风从后面喊住他,颇为热情地说顺路送他回客房。
白决没有推辞,路上,他试探地问起段临风,是否了解三十年前那件事。
段临风道:“我是十年前才入崖岛监察院的,那事发生时我也不在岛上。”
白决有些遗憾:“这样啊。”
“不过,我有同僚入职有年月的,当年还旁听过定罪白决的第三次公审呢。”段临风回忆道,“听他讲,那一次堂上吵得可是空前绝后的激烈啊。”
白决淡淡一笑。
段临风却说得亢奋了起来:“那次绝对是大纪事了,你能想象几大仙门领袖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吗?看到就是赚到啊,就连我们一向宽宏大量的岛主那次也动怒了,还有个奇事,我们少岛主据说当时是逆着全仙门,给那白决求了情。”
白决一愣:“嗯?你说……裴谨?”
“对啊,是不是很奇怪?三十年前我们岛主和疑犯白决也没什么交情,更何况我看过案宗,当时指控白决的证据力度很大,堂上除了澶溪宗的人,谁都不敢给他辩驳。”
“是讹传吧。”白决道。
段临风摸着下巴:“其实我也觉得,一定是我那同僚听岔了或是记错了,就我这十年在岛上和少岛主打交道的几次啊,他那人……咳,算了不说了。”
白决脸上闪过些许的茫然,裴谨替他求情么?一个三十年间对那桩惨案毫无疑虑的人,会在三十年前为他讲话?
不过他记得当时在水狱里,裴谨的确没有第一时间揭发他灵丹有异的事,后来追着顾汝兰出去,好像也是有阻止他的意思。
但他实在对裴谨此人所知甚少,总是对他怀揣着别样复杂的感情。
这复杂,一个原因是三十年前就对他没有好感,也心知裴谨对自己嫌恶都写在脸上。另一个则是,裴听遥的灵识融合在了他身体里,虽然这对白决来说,灵识已去,木偶已碎,世上再无裴听遥,但睹物尚能思人,更何况具能说会跳的身体呢。
白决想事想得出神,被段临风挥手在眼前晃了好几下,才回了魂,发现已经到了渌波院。
“啊?怎么了段大哥。”
段临风道:“明天就是去裴氏剑堂赏剑的日子。等看过剑,岛上的客人就该辞行了。”
“咦,这么快?”
“我想了个借口多帮你逗留几日,”段临风脸微微泛红,“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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