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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决早听说裴谨喜好收集玉，真没想到这家伙小气到这地步，逮着枚好玉就厚颜无耻的霸占。这要不是在鸟背上，白决就要和他动手取豪夺了。

裴谨也着恼地瞪着白决生闷气，浑散发着“你给我回过来看着我”的气势，瞪了白决足足有半香，瞪得睛都发酸了白决也没再回看他。

裴谨循着他目光低看了一，像没什么了不得地“哦”了一声：“是你的。”

现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好声商议：“我再给你寻个更好的，保证比这个还好，这个意义非凡，你就给我吧，啊？”

白决恼怒：“谁送给你了，都告诉你是误送，那个是我要送给裴听遥的，还给我！”

“你说为什么？”裴谨反问他。

裴谨注意到了白决凝视的目光，一直假装没看到，为他包扎好手臂，见他还看着自己，才挑眉笑笑：“看什么，我好看？”

白决抱着胳膊沉思了一会儿，又默默转回来，大半张脸藏在臂弯中，只一只猫一样的斜瞄裴谨：“今天为什么那么，为什么要帮我？”

“我不。”裴谨直接把钓秋变小收了怀中，“我就要这个，你想都别想。”

又开始反思刚才为什么没说更有理的话，好让白决哑无言，自惭形秽。

什么像，像个鬼！鬼才和他像！自己刚才一定是失了智才产生那想法。

裴谨一抬手，钓秋就落回他手里：“什么？送去还有收回的理吗。”

白决抱着把自己缩成一团，背过裴谨枕在自己臂弯里，闷闷：“看他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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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决立刻抓过剑来要把玉抠来：“还给我，当初找不到它，我就怀疑是不是那次掉在给崖岛的还礼中了。可恶，果然在你这。”

一缕意外横生的自我意识，依托他的一分苟活于世，胃大到想鸠占鹊巢，最后还不是要该回哪儿回哪儿。

这个他是指谁，裴谨当然听得，他脸迅速沉了来，咬牙关，才能忍住不说一些恶毒的话来刺激白决——

不提裴听遥还好，一提裴谨更来气：“误送也是送，就、不、还。”

“我怎么知。”白决小声嘟哝。他睛一瞥，不小心看到躺在裴谨边的钓秋，宝剑熠熠生辉，剑柄上嵌的那枚宝玉，和三十年前初见时不一样，换成了颗莹白透亮的圆玉，外是透明的，里面却结着桃飞絮，形状像一朵。

“无耻！呸！”白决气死了，奋力扭过，再也不想理他。

凭什么把那缕灵识凌驾在他之上？

白决倏然坐直了，睛直勾勾望着那玉：“这是我养来的灵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