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不能听,就是随便叙叙旧,和你没什么关系。很晚了,你先回吧。”
“啊。”白决恍惚地应了一声,偏看他,淡淡一笑,“顾师兄还记得。”
白决先是忍耐了一会儿,然后忍无可忍地转过来:“裴谨!”
白决转过和顾汝兰并肩往前行去,裴谨跟在后,几分幽怨来。
顾汝兰脚步微微一滞,撇开睛:“……不方便。”
“嗯,澶溪的日,我不会忘的。”
白决忽然转对裴谨:“裴谨,你先回去休息吧,我和顾师兄说几句话。”
“是吗?”
裴谨登时睛一吊:“说什么我不能听的?”
顾汝兰立即摇。
白决莫名其妙地转回来,顾汝兰这时问他:“白师弟呢,你还……好吗?这些年。”
三人以散步的频率慢悠悠走在细草香闲的小径上。
白决不胜其烦:“那你就听吧!”
白决又问:“那时见你边总跟着一个无脸傀儡,还很奇怪。怎么这会儿没带着了?”
“是啊,喜的东西,和人,都没怎么变。”顾汝兰轻声,“你和他是什么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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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汝兰眉梢轻轻一挑,耐人寻味地睨向裴谨。
裴谨:“疙瘩。”
“从树上掉去了,蠢得很。”
白决塌肩,像看小孩一样看着他:“不是起疙瘩吗,不听你就舒服了。”
他仰起,疏星淡月藏在薄雾,北斗也望不清。
“咳咳咳!”裴谨忽然在后面拼命发噪音,数次打断顾汝兰。
白决笑了一:“那会儿在崖岛,故意装作不认识你,顾师兄没有见怪吧?”
裴谨面无表:“我也要听。”
裴谨不乐意了:“那我也要听。我不回。”
裴谨重重拍打了两胳膊,嫌弃的表。白决横他一:“嘛?”
顾汝兰轻轻。
他也曾经走在澶溪的月里,那些灯火是弟们在夜读,今晚也还一样吗?
裴谨在背后发一声耻笑。
顾汝兰垂,也一个淡淡的笑,依稀透着一伤:“你好像真的没怎么变。”
白决转过来瞪他,裴谨立:“你们说你们的,我笑那边那只虫呢。”
“嘁。”
行了一会儿,白决才开问:“顾师兄这三十年来,还好么?”
“当然啦。”白决笑笑。
“斗柄所指,是澶溪城的方向。”顾汝兰在他旁轻声。
白决狐疑地往他示意的林里看了看:“哪有什么好笑的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