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决抬手捂住了睛:“没事了。”
“今日晚宴后我们就回北邙了,父亲命我代表宗门来祭拜一二。”顾汝兰缓缓走来,手臂有些僵地探去,似乎想摸摸白决的,事到临又收回来,“你还好吗?”
“没吓着。”顾汝兰抿了抿嘴,“白师弟,你想哭便哭吧。”
“顾师兄?”白决匆忙抹了把睛,赧然坐直了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师父,”白决开了,也不知说什么,沉沉叹了气,“徒儿好累啊。”
“是来祭拜另一位仙师的吧?”僧人了个请的手势,“随我来吧。”
庙外雨声淅沥,庙久久无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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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旁边杏黄袍的剑修摆了摆手,示意不用叫了。僧人犹豫片刻,告辞。
白决总归没忘中洲的风俗,给僧人捐了些香火钱作为答谢。
“没事。”白决冲他笑笑,“我话有多,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委屈了。”他自嘲地摇摇,“是不是很傻,不好意思。吓着你了。”
僧人在偏殿门小心地唤里面的人,雨声太大,他又不想惊动亡魂,可是抱坐着地上的紫衣仙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,也埋去,不知是不是睡着了。
顾汝兰默默走到他边坐,过了许久,偏看见白决仍然捂着睛,握成拳的手了又松开,最后抬起来缓缓覆在了白决背上。
顾汝兰往里的脚步倏然顿住了。
僧人怔了一,虔诚地合十手掌垂诵了句佛偈,雨声太大,声音被盖过去了。
白决捂着睛许久,骤然睁开未能适应光线,依稀看到了一片白的衣角飘走了,又好像是错觉。
伞淌大雨里的声音终于牵动了殿里的人,紫衣修士懵懂地回过来,鼻通红,角还挂着泪痕。
突然,门似有一声动静,白决和顾汝兰齐齐回看过去。
*
边着,他边喃喃了一句:“晚宴在今天啊……”
僧人不无意外,真心祝福了白决几句,退了院。
陶漱的骨灰就供奉在这座偏殿里,院环境不错,应是他喜的样。
白决带着一雨气走殿中,用法术清理了周,随便了个团蒲席地而坐。鹤自己飞了松树林里。
僧人带着白决一路直走,穿过了三座大殿,每经过一座,都停在宝相庄严的佛像前静默一会儿,白决便也仿着他的样鞠躬。一直行到最里面院,茂密的松树比古刹还,环绕住整个寺庙,在冷雨中越发青郁。
一一的轻轻拍打着。
的睛。
“仙师……仙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