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斥候营的兄弟们发现了三个少典有琴。”
“三个少典有琴?”嘲风都愣住,“什么意思?”
谷海说:“就是现了三个少典有琴,气质打扮迥然而异。但确实是少典有琴没错。而离光氏的那位公主游离在三人之间,不知缘由。”
“真是越来越有趣了。”嘲风沉了许久,“我亲的二哥知吗?”
谷海说:“二殿也正一雾。”
嘲风笑了一声,说:“那就先让他痛去吧。”说着话,他又瞟了一堂中坐诊的青葵,喃喃说,“我这伤,也要快些好起来了。”
娑罗双树。夜昙睁开睛,映帘的是一片灿烂刺目的金。
夜昙伸手,摸到一块块金砖。整个树屋的屋、床榻、桌椅,乃至地板,全是黄金铺砌。夜昙捂住,差梗死在榻上。
树屋不大,梅有琴就站在榻前,夜昙却一也没向他看,只是踉跄榻,将金盏、金壶一拢,全抱在怀里:“啊啊啊,这是真的?我不是在梦吗?”
旁边,梅有琴竖起五指,在她前晃了晃,问:“你看不见我吗?”
夜昙坐拥着满怀金银,果然是没有看见他,一路跑到树屋门前,一片光更是刺瞎了她的!从树屋向看,地上满地金、银铺就的树叶,华光璀璨、不可言。
夜昙心曳神摇,第一次如此真心实意,说:“我要去打个儿,这神、、人、妖四界,不会有比这里更丽的风景了!”
梅有琴看着她踩着金银梯去,在满地黄白之上呼打。
——她真的没有看见自己。
夜昙在叶堆里够了,才开始哎哟叫痛。
梅有琴问:“你又怎了?”
夜昙气得:“我这一蜇伤,叫个痛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梅有琴皱眉:“你的伤是昨日蜇的,醒来这么久,现在才痛,不奇怪吗?”
夜昙着气,举起一片金叶,说:“刚才被金银麻痹,哪里还能觉到痛?”
她上蜇伤已然得透亮,痛钻心,却连碰都碰不得——万一抓破,可是会溃烂的。梅有琴看得有趣,把她的乾坤袋丢去,里面正是昨天夜昙卖药膏赚的银。夜昙接在手里,顿时神一振。她撑着一气,开始坐在金银叶上数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