铿然。夜昙仰起,看见他形状好的,她伸手摸了摸,问:“你真是少典有琴吗?”
玄商君抿着,冲破天兵的重重包围,一路逃往南天门,后还能听见少典宵衣的咆哮。
天界法阵,几乎每一他都了若指掌。天兵驻防,更是一向由他亲自安排。神族猝不及防之,竟然被他突破了防线。
夜昙说:“小时候,教导的琴师说,琴这么净的乐,我连碰都不碰。从那时候起,我就很讨厌琴。”她将脸贴在玄商君颈窝,小声说,“但我从来没有想过,一个人能把琴弹得如此迷人。我想,从今天开始,我不会再讨厌琴了。”
玄商君衣衫沁血,势如破竹。趁着天兵尚未回神,不敢全力阻截,他冲南天门。鲜血沾染了他的衣衫,连上火焰都透血红。只有怀中伊人发如瀑、柔若无骨。
他踏风而行,离开神界,直到逃妖族的地界,方才停脚步。
夜昙有些不安,问:“你为什么不说话,你生气了吗?”
玄商君垂眸凝视她,许久之后,说:“我在想,从今以后的很多很多年,每当有人问起,我是如何力挫诸神,逃离天界的时候。我都会想起今日,你就这么依在我怀里,贴着我的耳垂,温温地说话。”
夜昙仰起,与他目光相对。
他仍微笑着,只是际的血一滴一滴,如珠如泪。夜昙伸手,那纯净的上神之血,如世间最丽的珠宝,自九天而降,坠落在她掌中,粒粒生香。
纯的清气,腐蚀着她的掌心。而她泪带笑,甘之如饴。
多年以后,我又怎么形容此刻的你呢?
少典有琴。
夜昙缓缓闭上睛,将红迎上去,然而没有回应。片刻之后,她脚尖地——玄商君居然将她放了来。
她睁开,见玄商君独自前行,不由又羞又恼:“喂!你是不是傻呀!人家……”她气得跺脚,“人家是想……”
哎呀,真是整个四界也找不这么一个傻了!
她满心不甘,却只能追上去。
玄商君没有回,前方不远,就是奈河。他快步来到河边,捧洗手净面。夜昙守在他边,不一会儿,他起,目光邃如宇宙:“这样的事,原应焚香沐浴,珍而重之。只是今日事突然,只能一切从简了。”
“啊?”夜昙一脸莫名其妙。
然而就在这时候,玄商君双手捧起她的脸,双贴向她的。夜昙的脑里也着了火,燃得她血如沸,经脉俱焚。
他的,饱满而泽,气息甘冽纯净。他的神醇厚如埋地底无数年岁的九丹金,引人迷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