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节(3/3)

“不。四位帝君必须与她协商。”玄商君的话，四帝皆惊。少典宵衣沉声：“有琴！”

玄商君缓缓起，说：“我要四位帝君立血誓，从此以后，四界不得以任何原因，向离光夜昙和离光青葵复仇。”

“你？！”炎方和帝锥大为愠怒，少典宵衣也：“你疯了？！”

玄商君平静对恃，显然，他没有疯。

他的声音依旧很轻，但无损定：“若四帝不肯立誓，很抱歉，吾将不会重铸盘古斧。”

炎方、帝锥，便是少典宵衣也怒极反笑：“所以，你这是威胁我们，用天地四界、无数苍生的命，威胁你的君父？！”

玄商君安静凝视他，许久，说：“纵天毁地灭、四界不存，吾之杀伐，永不向她。”

殿中一片寂静，他的声音中毫无杀气，一字一句，清亮如银：“所以，倘若四帝不允，吾将叛离天界，另择途。以她修为，即使手握两片盘古斧碎片，也并不能与四界相抗。但若四位帝君寸步不让，迫她穷途，吾愿……弃天命而从她。”

他的话，不怒不威，语气平淡。

但正因如此，才更显定。

这不是一时气话，是他步步走来，早就预见的结果。

少典宵衣居然捺住怒火，他问：“此事，你早已想过，从仿制地脉紫芝，蒙骗东丘枢的时候开始，就已经想过。对不对？你提蒙骗东丘枢，也是为了保住地脉紫芝。故意将东丘枢推向离光夜昙，就是为了助她夺取两片盘古斧碎片！随后，你有意拖延时间，让她赶来救走离光青葵！少典有琴，你是不是被女所迷，昏了？”

玄商君对他一如往常的恭敬，却仅仅只是恭敬，而非顺从。他玉立，拱手：“请四帝立血誓，从此以后，四界允许地脉紫芝来去自由，并将约束四族，不得以任何理由，向离光夜昙和离光青葵复仇。”

一殿沉默。

妖族，半月潭边。

紫芜扶着帝岚绝，继续赶往一源。夜昙在树坐来，拿《混沌云图》，专心翻看。

青葵说：“你不能再看书了。盘古斧碎片的力量，以你目前的修为本不能驾驭，如今你气息已……”

夜昙不待她说完，就打断：“我受伤了，我知。但是四帝不会乖乖放过我们的，只要他们回过神来一想，就会发现他们自己也有一片盘古斧碎片，要对付我并不难。东丘枢留这书，就是为了让我继续给他们添堵。我怎么能休息呢？”

青葵说：“夜昙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

她话刚开，夜昙就说：“我没有想过，我什么也没想过，你也不许想！四帝并不可信，要想活去，只能靠我们自己！”

她语态决，青葵不知该如何劝说。她一时无措，夜昙终于还是心了。她说：“只要归墟还在，灵就有合的可能。四帝经东丘枢之后，不可能再留我们这样的隐患。他们说什么，你都不要相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