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又是刁虎请酒,一连数日,都是刁虎邀众人顽耍。一日,云文想:“我扰了他几次,也该复他个东才是。”遂命家人拿贴请他三人到庄饮酒。家童去了,云文遂禀夫人:“今有几位相好来庄看梅,在后园一聚,孩儿特来禀明。”老夫人:“看在后园吃酒不妨,只是不要搭那等不要的人来往。”云文:“晓得。”遂命家丁收拾园,安排筵席,忙忙碌碌。
这刁虎心中留意,不一时摆上酒来,就在留香亭上饮酒。饮酒中间,刁虎有意问:“请问云兄,尊府有几位亲丁?”云文:“不敢,就是家父、家母二人,一个舍妹。”刁虎:“令妹可曾恭喜呢?”云文:“昔日家君在酒席上,曾许过那钟鸣珂之儿钟山玉。虽有此言,至今数年,并未纳聘。”刁虎:“莫非是那奉旨和番修城的北御史钟的儿么?”云文:“正是。”刁虎:“好,好,好!幸而未曾受他之聘,险些儿害了令妹的终。那钟不过是个穷御史,自从使之后,四五年没有
个甚么庄,要带我家二爷去呢?”云文:“赊遮着哩你问么?站稳了。我这庄,是当今皇上亲赐贤臣养老庄,御笔亲封告示贴在庄前,连满朝文武也不许擅,吃你问么?”刁虎听了,哈哈大笑:“如此那说是云老先生的落贤庄了。你既如此落贤庄的威风,也该问我太平庄的利害。”云文:“那太平庄乃是刁国舅的,与我家父相好?怎么不一?”包成听了,哈哈大笑:“既如此,你二人家相敌,都是公,要赌气,来,来,来!一堆儿饮酒,岂不更畅快些么?”说罢,包成扯了云文,张英扯了刁虎,四人从新叙礼坐。刁虎吩咐,又叫了几名歌上楼陪酒,四人传杯换盏,十分畅。那刁虎乃柳行中寨主,这云文乃酒队里先锋,再加上一个张英、包成二人,益发迎合。谈些风雪月,说些柳巷街,真个投意合。饮了半日有的,包成问:“云大爷可会恭喜聘亲呢?”云文:“只因家父要我读书,尚示联姻。”包成:“即如此,与我刁二爷一样,只是也要人品众,门当对才可呢。”云文:“正是。”当日尽而散。临行,刁虎会了东,:“云兄明日来一聚。”云文:“是了。”当日各回。
不一时,刁虎、张英、包成三个人,代领家丁十数,骑到了云府。云文接见礼,分宾已毕,茶罢三巡,叙了几句闲话,就到园。只见一片梅,清香拍鼻,四个人就散坐在梅树,来观看那梅。树有一小亭,名为留香亭,对小妆楼面,有耳门通。当那日小不知有客,推开楼窗看梅。无巧不成词,却好刁虎坐在亭上,抬看见小推窗看梅,真是柳眉杏,玉面桃腮,如芙蓉,十分清丽。那刁虎不见独可,一见之时,就骨酥,魂神飘,仰着脸朝上望,不见不放。小回,一见有人,连忙将楼窗一掩,同丫环闪去了。
不妨雁公闻知消息,吃了一惊:“不好了!这刁贼是我的对,倘然知我在此,岂不也拿去禁?那时应命不保不应。等我唬云文一唬,再作理。”遂园,步见了云文,:“哥哥,闻你今日请刁虎吃酒,倘若知我在此,那时连你拿去,说你家藏反叛,一同治罪,那时怎了?不如我先杀刁虎这厮再走,又恐连累你呢。”云文一唬,连忙摇手:“不要,不要!我又不说你来,他如何知?就晓得,他不敢来拿。放心,放心也。”雁公:“如此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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