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会有人知你真实的来历。”阿尔嘉的睛突然闪现了一抹奇异的彩,他的语气里漂浮着蛊惑的意味,加上他如同笼罩着柔光的外貌,很容易让人陷他话语的陷阱之中。
他的笑容很微妙:“索罗沃奇一直自诩自己是最古老和贵的法世家,听听他们的咒语——万之主,法之始,这是多么狂妄和傲慢。他们为了得到纯血的法师,就像是一样给这些拥有贵血脉的男女安排婚事,家养的牲畜也不过如此了。这片大陆上有至少三分之一的法师和索罗沃奇家族有血缘关系,如果你嫁给费切尔,就能将矮人的血索罗沃奇家族的传承。我真想看到,当他们知自己也同样地淌着他们所认为的最肮脏低劣的禁血脉时,那会是多么的有趣的一幕。”
玛琳看着阿尔嘉那放异彩的淡紫瞳,默默地垂去:“这样,又有什么意义吗?”
玛琳从前所知的阿尔嘉并不会说这话。而现在,他大概是认为自己将要解脱了,于是所有的恶意都被释放了来,与其说这是他对索罗沃奇家族的报复,不如说这是一个恶作剧。他在愚和嘲笑所有人,包括玛琳,包括费切尔,甚至也包括他自己。
阿尔嘉淡淡地看回玛琳:“为什么没有意义,因为你自己不愿承认自己是矮人吗?光明神殿编造的谎言是不是也成功地污染了你的脑,连你自己都厌恶自己矮人的血统了?”说到这里,阿尔嘉的声音都冰冷许多,“你真的知是谁铸造了这个堕落之地,真的知谁才是你悲惨过去始作俑者吗?”
几百年的隔离、排挤还有歧视,连教育权也被掌控在光明神殿的手中,奥德林人困锁在一个沼泽一样的闭环里,找不到任何路,这么多年、这么多代,能够从那泥泞当中走来的也就只有一个玛琳。
然而如果想要追溯因缘,往往大多数人都不会联想到几百年前促使奥德林变成这样的那些人,他们只会一致地认为只是奥德林人的自甘堕落,奥德林人淌着的低劣血才是所有一切的源。
“我并没有厌恶自己的矮人血统,其实到底是什么血缘都不是很重要了。阿尔嘉,我小学启蒙的时候,以为自己的祖先是北京直立人。但是后来,我又从书里面看到了新的容,知了另外一得到更多科学家认可的人类起源说——一些基因方面的研究显示,现存所有人类都是东非智人的后代,我们当地的直立人基因只在我们上留了非常微小的痕迹。我中学时第一次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,是真的受到了很大的震撼,原来不是红发、黄发还是黑发,大家都拥有同样的祖先,是一样的人类,我们之间现差异居然仅仅只有几万年而已,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比我想象中要亲近太多了。”
阿尔嘉虽然没有听懂这其中的某几个词,但这不妨碍他理解大意。他有一些意外地:“你是蒙特安娜的信徒吗?”
这像是蒙特安娜系的传说里的说法。
“区分人族和亚人族的其实不是血统,”玛琳没有回答这句话,而是莫名地笑了,“而是人类自己的需求和意志。当我们需要和平的时候,大家都是提楼恩的孙,当我们需要战争的时候,当中的某些人就会变成异类。信仰、语言、外貌……任何细微的不同都会变成攻讦。从前是兽人,后来又是矮人,再后来,又是和我们仅仅有一肤差别的西人,同样的剧,总是不断地上演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