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庐屋舍颇多,随便收拾一间便可留宿。
铃铃想得没错,大夫虽已睡,但听到仆僮通报之后,还是起收留了二人,并让铃铃和仆僮去收拾房间准备和饭。
待得铃铃好饭菜送过去时,那人已经收拾停当换好了衣服。
铃铃这才看清他的模样,五官英俊板结实,即便穿了件朴素的旧袍,却也掩不去上夺目的光华。
他的脸比村里的姑娘们都白,可是五官却并不柔女气,反倒眉英毅鼻阔,充满冷刚之气。
铃铃来的时候,他正坐在灯照顾病人。
病人是个小脸煞白的妙龄少女,铃铃见她上穿着比嫁衣都好看的红绫中衣,心里突然冒个念,兴奋:“这个是新娘吗?你们是不是像戏文里说的那样,逃婚来的?”
男大吃一惊,正:“休要胡言,这是舍妹。”
铃铃扁了扁嘴,委屈:“我冒着大雨带你们找大夫,你还对我这么凶?”
男有些无奈了声抱歉,低将那少女扶起来靠在臂弯,一手拿着灯烛一手拿着纱布去拭她颈后伤的脓血。
铃铃凑过去瞧了一,不由倒了气。
少女颈后扎了一枚叶片状的飞镖,一半在外,伤呈螺旋状,周围肤就像皲裂般布满了纹路,略有些溃烂,已呈现紫黑。
铃铃看得疼,忙收回神结结:“她、她都这样了,你、你倒是先给换、换衣服……”
男如梦初醒,俊脸涨的通红,忙将少女缓缓放,拱手:“有劳姑娘为舍妹更衣。”
铃铃见他态度好,便应了来,刚为少女换好衣服,大夫便来查看,待看清伤和所中暗时,脸不由微变。
“暗上有剧毒,除了使毒者无人能解。”他摇:“多半是没救了。”
铃铃不由得偷去瞧那青年,见他神容惨淡满面惊恐,不由得也难过起来,小声:“求您发发善心,救救她吧,这样的大人要是死了多可惜?”
大夫不由冷笑:“难丑人死了就是活该?”
铃铃咬着嘴不知如何作答,她知自己就是生的丑的那。
男上前一步揖到底,恳求:“请大夫指条明路……”
“公现在即刻回家召集亲友,或许来得及让他们见令妹最后一面。”大夫毫不客气打断他。
铃铃有些不平,正开却被他瞪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