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蕴之这才注意到自家的车。
拱手同程如海告辞,池蕴之撑开伞往自家的车方向去。
他本来以为最多是仆从在车里候着,没想到走近了就看到了银杏,这是乔宜贞边的丫鬟。
那乔宜贞就在?
银杏要开的时候,池蕴之手指比在边,对她摇。
池蕴之猜到了乔宜贞就在里面,自己撩起了帘。
乔宜贞正闭着养神,听到了动静想要睁开,结果被一只手捂住了。
太过于熟悉他的气息,在他的落时候,乔宜贞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池蕴之。
他的吻带着枫茶的淡淡香气,鼻尖气息渡了过来,让乔宜贞的鼻尖都是他的味。
那味是温和、柔、不有一丝一毫侵略的包容,让人想到了广袤的海。
乔宜贞不曾见过海,总觉得池蕴之就应当是海一样。
气息,狭窄的车里温度急剧升温,乔宜贞要不是靠坐在车上,非得往落不可。
心加快,如雷的心相合成同样的频率。
偶尔从角细小的声音,缠绵得让人面红心,绣鞋里的足尖都绷了起来。
幸而这声音太小,还没有到车外,就已经消匿于无形。
银杏在外候着,之后见着车帘幕挑开,是侯爷的容颜,玉面染上了一红,尤其是角,艳丽得让人不能直视,宛若是玛瑙一样。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回府。”
银杏取了一蓑衣,和车夫一样坐在外,车缓缓行驶而池蕴之用梳把妻略有些凌的发丝归拢齐整。
他的手包住了她的整个手,“把嘉木送到了万家,也就只有你得来。”
“难不好?”乔宜贞反问。
池蕴之笑了笑,想到了当年的自己,儿要比他的运气好得多,有这样包容的母亲,当年龚茹月因为他定了亲,气得像是河豚一样,甚至不知多少次想过桃代李僵的主意吧。
“当然好。就是不知万大人会不会心酸?”
万鹤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,自家妻这一手可不是“引狼室”而是直接把狼送到了万家大门。
乔宜贞笑了起来,“有一瞬心酸吧,之后还是会为了女儿欣。”
乔宜贞想到了当年的自己,因为那场意外和池蕴之定亲,父亲可是心得不行,甚至本来满乌发都有了霜华。乔宜贞一个劲儿地说池蕴之的好,但是池蕴之不曾上门,乔父看不到池蕴之的真心,她的那些话不能让父亲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