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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哄睡李慧芸，唐晚又不停蹄赶去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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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味溢满整个走廊，唐晚抿着，不让自己吐来。

赶到医院，唐晚望着门派挂牌上那几个熟悉的大字，神一时有些恍惚。

走厨房，李慧芸背对着唐晚站在洗菜池前，噼里啪啦一顿收拾，声、碗筷碰撞声混杂一起，尖锐刺耳。

咬了咬发白的嘴，唐晚面苍白走医院。

“他才六岁啊，怎么就得了这个病。别的小孩都在学校上课，就他天天躺病床数着日过。怎么怎么就——”

呢。”

李慧芸越说越激动，实在说不去，李慧芸简单鲁地了衣袖，一言不发往厨房走。

唐晚沉默两秒，尽可能平静心，“焱焱呢。”

一路走到楼，唐晚停脚，后背抵在墙，着气，随携带的剂了好几。

提到梁焱，李慧芸的表越发沉重，双手揪衣服，说：“还在医院，你姑姑现陪着他。我回来收拾东西就过去。”

在护士站问到病房号后，唐晚没着急找病房。

医院护士换了一拨又一拨，只剩两三个熟悉面孔。

刚到三楼楼梯，唐晚就看到了梁兰。梁兰看到唐晚，脸上过诧异，问：“晚晚回来了？”

一如李慧芸现在的心：暴躁、无措，无安放。

菜刀放好，唐晚轻轻抱住李慧芸的肩膀，安抚她：“妈，妈，妈，别急别急，会好的。”

唐晚顿了半秒，看着李慧芸额边的白发，低声问：“你几天没睡觉了？晚上别去了，我去医院陪焱焱。”

呼顺畅后，唐晚咬了咬牙，提着东西继续转上三楼。

李慧芸撑着额，吁短叹说：“我哪儿睡得着啊。你梁叔的事现在横在我心里，我都不敢往想。要是没抓到人，你梁叔这辈就要背黑锅。到时候谁敢去酒店住？”

看李慧芸握起菜刀往砧板上不停空砍，唐晚怕伤着她，伸手夺过菜刀。

唐晚没敢多看，一个劲地往里走。

“我在，我在。别害怕，不会有什么事。”

她以为她这辈都不会踏这医院半步了，没想到，过了十年她又来了。

“你今晚在家休息，弟弟那儿我去照顾好不好？梁叔也不会有事的，警察只是正常询问，不会冤枉好人。你要不信，我明天找个律师问问。”

唐晚了一气，慢慢走到李慧芸边。

“还有焱焱，起先见他发烧我只以为是普通冒，去医院开冒药给他吃。谁知烧没退，还一直鼻血，天天跟我说疼，我怕什么事，抱着他去医院检查才知是白血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