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关洁垂盯着地面的土坑,一字一句说:“三年。”
那时候的唐晚不知,那天关洁是在跟她最后的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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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扎几秒,唐晚衣服都没换,拿了零钱一骨碌跑门。
再不走,李慧芸怕是又要唠叨了。
往后的很多年,唐晚都没能听到半关于关洁的音讯。
背影决绝落寞,宛如悬崖峭上的雪松,隐忍、不为人知。
刚准备走,里屋传来张婶的声音:“晚晚,你走没走?”
她提着两行李箱,背上包,提了把破旧吉他,义无反顾走车站。
“那你怎么办??”唐晚意识问。
扫了一圈零,唐晚拿了两包芋抵那两块钱。
来才发现冷得要死,呼的气都是白的,唐晚边走边抱怨李慧芸。
见里半天没人来,唐晚抱着盐站了几秒,又走向零铺。
的。潘家伟那天的目标是祝政,柯珍是无辜的。祝政心里有愧,一直说是他的错。”
唐晚在沙发叹气。
关洁扯了扯嘴角,笑得有些苍凉,“谁知。”
关洁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,显然到现在都没接受这个现实。
“傅津南去找潘家伟周旋。潘家伟同意和解,可祝政不乐意。”
刚拖完地,李慧芸又在厨房嚷嚷:“晚晚,家里没盐快没了,你去张婶那买包盐回来。”
“上个月潘家伟偷偷回了北京,祝政查到他的行踪,故意开车撞残潘家伟。潘家伟不肯私了,非要祝政蹲几年。”
唐晚闷了闷声,将手里的五块钱展开放在收银台。
张婶家走十分钟就到了,唐晚嫌冷,走到一半把睡衣帽罩遮了大半张脸,又把手揣衣兜,不让冷空气钻她的袖。
除夕那天,李慧芸嫌这一年过得太艰辛,一大早就起床将屋里屋外扫了个遍。
唐晚张了张嘴,小心翼翼问:“那祝政判了几年……”
无论她怎么找,怎么问,都查无此人。
到唐晚那屋,李慧芸站门砰砰砰一阵敲,恨不得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游街展览似的。
无论唐晚怎么挽留,关洁还是走了。
“大的三块,小的一块五。”里传来动静。
“人证证俱在,祝政又不合,谁救得不了他。他就是故意的,故意去替柯珍赎罪。”
唐晚又气又无奈,最后没办法,只能穿着绒睡衣起床打扫卫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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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吞吞走到张婶家的小卖,唐晚轻车熟路走近货架,弯腰取了一包盐,又瞥了里屋的动静,扯着嗓喊:“婶儿,我买包盐,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