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。
在公司,机密的后果也由她一人承担了来。那一年,公司市大跌,合作商纷纷转投穆氏,董事会差因为这件事把她从董事的位置上拉来,她也没有向任何人说是穆雪衣偷了文件。
她始终为穆雪衣留着后路。
留着她们还能再在一起的后路。
周丰年又说:“我说过很多遍了,不要因为雪丫是穆氏的二小就觉得你俩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。我虽然年纪大了,但我脑不糊涂,祸不及后代,公司之间争得再厉害都是商业场上的事,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就对她有什么偏见,知吗?”
周枕月沉默半晌,:“我知了,爷爷。”
周丰年佯怒:“知了就好!别和她闹了,早和好,把她带回家来。”
周枕月抿了抿,没有接话。
周丰年叹了气:“想当年我连婚房都给你俩买好了,没想到你俩说分手就分手,搞得我一把年纪了愁得晚上觉都睡不好。雪丫那么乖巧柔弱的孩,对你又那么好,你俩分手肯定是你这个闷的错。人家现在回来了,你又这样冷着她,我都看不去!”
周枕月看周丰年皱了眉,上低:“我错了,爷爷。”
“知错了就行。你知咱们家的规矩,祖宗们讲究个‘金玉良缘’,周家人佩玉,偶则金。你挑个日,去金铺选块好料,打个细的金镯给雪丫送过去,当赔礼,也当定亲。”
老人讲究比较多,认风俗和传统。对周家人来说,一件金比一枚钻戒更有意义。
周枕月不愿违逆老人的愿望,周丰年说的她都逐一应了来。
她怕再聊去周丰年就开始筹备她们的婚礼细节了,寻了个空隙告辞上了楼。
简单洗漱后,她坐在台的竹椅上,翻看一本厚重的英文书。看着看着,思绪不禁飘远。
她和穆雪衣,真的还能在一起吗?
她不否认自己仍然喜穆雪衣,就像看见她淋雨就想上去给她撑伞,看到她说发烧了无家可归就想带她回家。可是,曾经的背叛已经在她心里埋了实的梗,化不开,绕不过。
她仍然喜她。
但她好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相信她了。
比如穆雪衣在大雨中对她喊:“我喜你!”
这么多年,她第一次听到她说喜自己,心底却忍不住萌生了别样的想法:
这次是真话吗?
还是她又想从自己这里骗走什么东西?
信任就像镜,打碎了之后,再怎么努力地去拼也会有无法挽回的裂痕。
周枕月明白这个理。
所以,哪怕自己再怎么喜穆雪衣,她都不打算与她复合。
然而,今天碰到穆雪衣和那个陌生女人抱在一起之后,周枕月猛然发现,比起修补看似不可能恢复的裂痕,其实她更介意穆雪衣边的人不是自己。
不愿再亲近她。
却又无法抑制地想把她据为己有。
磨人的矛盾。
手机忽然开始震动。
周枕月回过神来,看来电人是李璐璐,顺手接了:“小李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