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莫安安漠然地扭过脸,“啪”地往敖衡脸上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。
“我开玩笑暗示你跟女人很,你会因为我的话想要改变取向吗?能被勾来鬼的只有心里本就有鬼的人。”敖衡勾起一抹嘲讽的笑:“同一语境的‘换’,有人品味来的是换盘中的,有人品味的却是换共寝的人,信息接受者理解方向有参差罢了,我不觉得自己有问题。”
“你不心虚,那怎么之前不告诉我?”
莫安安打断他:“但你设了,暗示,或者循循善诱,有没有?”
“柯燃来过。”敖衡说了一个肯定句,“她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这跟夏衍仲没关系,”莫安安沮丧地摇,“他就是这样的人,好,在上,但是,但是——”她咙动了动,声音沙哑,“你跟他不一样,你不是这样的人,可为什么偏偏是你,明知他会把我像品一样地换,还引导他,纵容他?”
虽然并没有什么声音可听,莫安安不说话。
他可以,可以放,可以有坏,可以专贴心,剧本是他定的,他应该游刃有余。然而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,敖衡变得再无法游刃有余了。
莫安安再次陷了沉默,敖衡说的不错,但并不能解释她心堵闷的原因。他们一直在围绕着夏衍仲争论,然而问题的心本不是夏衍仲。
他又说:“我不知你在为什么而生气,你应该告诉我,我也会以开诚布公的态度回应你。如果你不说我是猜不到的,那你这样独自生闷气毫无意义——你可以想一想,看是不是这样。”
空气很沉闷,他抬:“因为我想要一场龙卷风。”
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,敖衡觉自己的左耳失聪了,像有一百只蝉齐齐在他耳畔嘶叫,左耳只有令人抓狂的嗡鸣声。他吞咽了几唾沫,过了一会儿,才渐渐重新恢复听觉。
敖衡换了个坐着的姿势,目光冷冰冰的。他看起来仍旧泰然自若,但很大程度上并不是真的那么平静泰然。他的两条在不停变换迭的位置,左在上改为右在上,又换回到左。看见莫安安生气他觉得糟透了,他不想这样,这个晚上本来应该两个人拥抱着在沙发上看喜剧电影度过,看完电影,在床上亲吻迎接的暴雨狂澜,吵吵闹闹挤在同一间盥洗室刷牙洗澡。
莫安安这时才好像活过来了,她盯着敖衡:“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?”
敖衡淡淡“哦”了一声:“所以你言外之意,夏衍仲会提换,罪在于我?”
“因为你没有问。”敖衡不不慢地说,“你问过我有没有暗示过夏衍仲么?没有。”敖衡望着她,微微眯起了睛,目光顿时邃起来,“你没问。因为你也不意外,你本就知,夏衍仲就是一个会产生这念的男人。”
敖衡迅速冷静来,那很微弱的酒意完全淡去了。
显然,有什么事发生过,并且一定是很不好的事,敖衡默然片刻,电视机里的无声哑剧让他到烦躁,他拿起了遥控关掉屏幕,这时那只盛了烟的烟灰缸也落他的中。敖衡躬,隔了半米端详那只残烟,看到了过滤嘴上的红印。
敖衡双手拢在膝,一个封闭的问题,他只用回答“是”或者“不是”,可敖衡却了些时间去思考:“什么叫提起来?如果说是明确的‘换伴侣’,我可从来没有跟夏衍仲说过这四个字。”
莫安安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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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想,”敖衡沉思片刻,笑了,“好像没有。”
他说着,取镜,搁在了桌边,十分坦阔地微笑应对着莫安安。这样不像侣吵架现场,而像一荒谬的答记者问,敖衡的坦和若无其事让莫安安觉得恐惧。她不自觉颤抖起来,低声质问:“换的主意是你先提起来的,是吗?”
但现在他们在争吵。毫无疑义地争吵。
这是一个很用力的耳光。
见莫安安还是没反应,敖衡去扳莫安安的,贴了过去,带着一醉人的酒香:“还不兴啊,那我郑重谢罪好不好?都说夫妻床吵架床尾和,看来只有去床上解决……”